味药,也能避免,她从未听过,有吃变蛋过敏致死的人。
她见识有限,不好判断,但总归是出事了,也要负责。
“先报官吧,他的家人我会尽力安抚,你也别急,钱财是身外物,逝者为大,若真是我们的过错,赔钱我也认了。”
方吉有些着急,“不能报官吧?若真是变蛋,那咱们岂不是都要进牢房?”
温小云摇头,“是非对错,我们空口说的没用,报官是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
得知温小云这边先报了官,那家人就拖家带口地来茶铺闹。
“丧良心,黑心肝,那玩意儿有毒……”
“大家快来看啊,方吉茶铺的变蛋,有毒,大家千万别吃……”
小飞看到这些人胡乱抹黑自家的东西,气得要冲出去打人。
瑶娘将他拦住,“胡闹,到时候官差来了,有理变没理,你要去牢里住一住吗?”
小飞气急败坏地吼,“那就让这家无赖这么讹咱们啊?那变蛋都卖多久了?那么多人吃了没事,偏偏她儿子有事,我看别不是吃了别的东西要死了,才跑来栽赃吧?”
瑶娘眉头紧皱,“等小云回来再说。”
温小云带着东西上门,却扑了个空,这家人都不在。
她看着褪了漆的门,还有干裂的门槛,门上面贴的门神图破破烂烂,应该是旧年的,还有对联,都褪色干巴破损了,看来瑶娘说得不错,这家人很穷。
既然人不在,她便干脆敲响了隔壁的门。
白发老太太开门后,看到是一个小姑娘,眯着眼睛颤巍巍的道:“小娃娃,你找谁啊?”
温小云借口说要讨口水喝,老太太便让她进了门。
她随意闲扯几句,便问起了隔壁,“……本来想敲隔壁的门,奶奶,我看到隔壁挂了白布嘞?”
老奶奶大概也鲜少有人跟她拉家常,立刻就唉声叹气起来。
“哎哟,那小娃娃命不好,生下来就病,一直喝药……当年我就说,她娶来的媳妇看着不太会生,她不听啊……那孩子一直病病歪歪地活着,她还嫌是我咒的,哎气死我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说吃了什么东西,一下子没救过来,就死了,哎……”
温小云耐心地听着,努力从老奶奶啰里啰嗦的话里,找到些有用的信息。
她听了满耳朵老奶奶跟隔壁的仇与怨,甚至连隔壁的汉子跟寡妇偷情都知道了,很是无奈地打断。
“奶奶,那孩子是生来就病啊?”
老奶奶连连点头,“那可不?出生的时候我还帮忙了,跟小鸡崽儿一样,瘦得跟巴掌大,我就说那小媳妇好看有什么用,病歪歪的,生个孩子也是病歪歪的,连个鸡蛋都不能吃……”
温小云诧异,“什么?不能吃鸡蛋?”
老奶奶说起这个还生气呢,没牙的嘴巴鼓老高。
“我是看那孩子可怜巴巴的,又瘦又小,我家孙子吃鸡蛋,我就给他也递了一个,谁曾想,那孩子当时就肿得满脸包,把我吓死了,她还要找我拼命,我还赔钱了嘞,哎呦,真是好心没好报,不过那是小时候的事儿了,后来那孩子连门都很少出,别说吃鸡蛋了……”
温小云出了门后,觉得这事儿有些难办。
她也很不想去恶意揣测,但她实在忍不住。
这是一百两银子,够普通人家好些年的花用,她哪里赔得起?把她和温小海卖了都不值这个价儿。
但见官总觉得很不安稳,她还是让方吉跟这家人私下会面过几次,但都以辱骂告终,对方死死咬着一百两银子不松口,甚至最后还叫出了二百两的价儿。
温小云觉得这家人很不对劲,相比于孩子,更喜欢钱。
她干脆放弃了和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