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刚满十七,还是爹娘手心里的宝宝呢,还没玩够呢,哪能嫁人?
至于名节?
呸,名节算个屁!不若单身自在来得快活!!
纪沐尘,“......”
不是,故意气他是吧?
嫌他从前玩得花、玩得多是吧?
“陈宝儿,也就你敢这么拒绝我。我大把大把的美女不要,非得赖着你?拿婚姻束缚你?”
“那是哥哥有良心,不忍欺负你!”
陈宝儿,“得嘞,我不稀罕你的良心。”
纪沐尘被陈宝儿怼得哑口无言。
两个都是嘴炮子,歇了会后继续吵,一个要娶一个不嫁,一个说上门求亲一个说你敢?
直吵得苏烟和陆行之完全不知该如何插I嘴。
苏烟,“夫君,我在这儿似乎有些多余。不若......剩下的交给你?”
陆行之不同意。
看这架势,怕是吵到天翻地覆也吵不出个明堂来。他琢磨着能在外头避多久就是多久,先把战场留给纪沐尘和陈宝儿。
陆行之拉了苏烟往殿外走,“为夫去承乾殿批折子。你去哪?”
*
苏烟要去太傅府看望月儿。
听如薇如意说,昨个定国公府搬入皇宫,月儿坐在太傅府门口的石阶上、望着苏烟离去的马车哭了很久;
晚上和爹爹一起入宫参宴,也不敢多缠苏烟,只敢悄悄躲在爹爹背后瞧。
怪她,没跟月儿说清楚,害月儿以为苏烟不要她了。
苏烟乘坐马车去太傅府。
马车是陆行之命人新造的,够大,跟个移动的小房子似的,用一张蓝色的帘幔将马车隔成前后两部分。
后半部分摆了张软塌,软塌上铺着小巧的软枕和一张丝被;
前半部分放着长桌和长凳,长凳是用木箱做的,用来放置随行的衣物等。
苏烟失笑,想起他心心念念要一个这样的马车,就为了和她在马车上酣畅淋漓地来一回......
许是昨晚睡得少,她有些疲乏,侧躺到软塌上,合上眼休憩。
她做了个长长的梦,梦到幼时在淮州的事。
画面中,苏烟梳着两个小辫子,是个软糯呆萌的萝卜团,对于母亲病重即将离世这件事,没什么概念。
那是一个炎热的午后,母亲将小苏烟和月儿拉到病榻旁,握着两个孩子的手,对月儿说,
“你是阿姐,你要照顾阿妹,保护阿妹!”
“要等爹爹回来。”
“娘,娘等不到了。娘......娘下辈子还做你们的阿娘......”
言罢,母亲闭上眼睛,再也不说话了。
小苏烟没有哭,不懂月儿为何哭。
府上麽麽们都说月儿是个傻子呢,一生下来就比旁的孩子笨,哪像二小姐冰雪聪明惹人欢喜?
小苏烟不这样想。
阿姐不傻,会用藤条折蛐蛐儿、会爬树捉知鸟,懂的比她还多哩!
月儿哭完了,拉着小苏烟坐到府外冰凉的门槛上,望着远方回来的路。
爹爹去给母亲寻救命的灵犀草,已经出去整整大半年。
两个孩子等啊等啊,等了一天又一天,一天又一天,日日坐在府外的门槛上。
等得无聊,月儿便让她看天上的云,说有的像马、有的像花儿、还有的像房子。
小苏烟实在熬不住,月儿便塞颗糖给她,让她别走,说爹爹一会儿就回来,很快,很快了。
终于,爹爹回来了,带着灵犀草回来。
他看到府门口挂着的白纸和竹竿上挑着的铜钱,“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