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幸再活上几年,那亦是一件极好的事。
苏烟听不太明白,苏德怀就笑,
“想起月儿是谁了不?想起你们的从前了没?”
“没关系,你迟早会想起来。”
苏烟也笑,“嗯”了一声。
目送父亲出府去了朝堂,苏烟去了藏香阁寻母亲姚夫人。
现在姚夫人是太后,苏烟该唤她母后,短时间内还无法适应呢。
苏烟邀了姚太后一起去皇宫,说是看看各个殿宇翻修的情况,实则是为了去见陆行之。
今早出门之时,陆行之和她约好中午在承乾殿见。
说他今日有好多事安排,中午没得空回府,让苏烟行行好,可怜可怜他这个思妻心切的人。
她知道,是情蛊让他难受。
她亦是如此。
她并非扭捏之人,既是彼此的身子需要,那必会由着他。
只是她委实找不到什么好由头,遂拉了姚太后一起。
入宫的马车上,苏烟靠窗而坐,想着她和陆行之的情蛊。
昨个中午来了一回,她心头的那股子燥热、烦了她好几日的燥热终于被压下去,整个下午清爽得很,晚上也能睡得安稳。
只是男人多如此,某些事上异常的执拗,一旦尝了甜头,就像得了件爱不释手的新玩意儿,非要研究个透彻。
他沐浴后急不可耐地催她就寝,熄了烛火抱人上塌,用被子捂在两人头顶,捉着人就开始,还不许她穿里衣,愣是满足了才撒手。
夜半醒了再来一回,也不管她困倦蹙着眉哼唧,凌晨醒来又是一番热烈的啃咬。
弄得她上半身全是斑斑红紫,大夏天的从头到脚裹得严实。
她寻思着,现下两人还只是亲亲啃啃,他便这般急切,日后解了蛊毒还了得?
她哪里招架得住?
这般想来,不由臊红了耳尖。
对面坐着的姚太后毕竟是过来人,心里跟明镜似的,也不问苏烟为何穿得这般严实、更不问苏烟为何莫名地羞涩,只掩了帕子轻笑。
为人父母的,巴不得两孩子恩爱甜蜜呢。
入了皇宫,姚夫人找了借口离开,说是去长乐宫探望太皇太后,让苏烟自个去找陆行之。
苏烟,“不是,母后,我来是为了.....”
“知道知道知道,”姚太后冲她眨眼,“让行之陪你啊,乖些!完事了娘来接你!”
随行的如薇和如意捂着帕子笑,被苏烟娇I羞着瞪了两眼才止住。
宫里的小太监引路,到了御花园,看见陆行之站在一群重臣中间,似在和众人商议什么大事。
父亲苏德怀也在。
说得好像是什么“旱灾”“蝗虫”之类的,苏烟没听太清。
陆行之贵为九五之尊,臣子同他说话需得垂首低眉、不得直视。
乌泱泱的一群人,皆低着头,唯有陆行之肩背挺括、目不斜视。
临近午时,太阳渐渐毒辣,御花园里虽有遮阳的华盖,但依旧是热的。
陆行之白净的额间尽是细密的汗珠。
有太监恭敬呈上方帕拱陆行之使用,陆行之轻飘飘地斜了一眼,蹙着眉示意来人下去,从袖子里掏出一方锦缎,胡乱拭了两把额头上的汗。
那锦缎是大红色的,绣有艳丽的牡丹花,还有几根细细的带子。
苏烟:“......”
那是她的小衣!!!
他私自带在身上就罢了,还不知收敛些?竟当着众人的面恬不知耻地拿出来......拭汗?!
所幸他立马就将小衣塞回了袖中,估计是嫌太硬,不若寻常的丝帕柔软,想要换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