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我定拉你家人陪葬!
言罢拂袖而去。
丁婉儿望着苏烟离去的背影,好生一阵才从后怕里回过神。
“疯了疯了,我娘是你二婶亲妹,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不是,我怎么惹你了?"
“月儿又怎么了?!”
她抚向脖颈,后脊一阵发凉,打了个寒颤后,她看向角落里的黑影。
"是不是你干的?”
黑影不回话,那就是变相承认了
丁婉儿不高兴,嫌黑影行动前没知会她,若苏烟真的对她父母下狠手,她该怎么办?
黑影却说,“你好生想想,你娘究竟是谁。
丁婉儿一怔,错愕半晌后,适才笑了,
“也是,那不过是我胡乱认的,没什么感情,杀了便罢。
要怪就怪苏二婶,怎的有个眼瞎的妹妹?连自家女儿都不认得?
又说,“反正大家都摊牌了,你也暴露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小贱人!”
黑影幽幽地看向丁婉儿,
“谁都能死,独独她不能。
“你晓得的,有人舍不得。
丁婉儿自然晓得是谁
“那怎么办?难道她和陆行之放火烧我一事,就这么算了?”
"我不干!”
黑影叹一口气,“看他们窝里斗不好么?看她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离她而去,不好么?”
他捡起被她打翻在地的物件,一样一样物归原处,柔声道
“莫急,我已经再想法子了。”
苏难回到走国公府已是夜深,大雨不停歇,从天幕上发泄般倒下来,倒在苏烟的心尖尖上。
她睡不着,披了件寝衣坐在窗畔,凝视着院门口的方向。
如意,“少夫人,您还是先就寝吧。担心熬坏了身子。”
苏烟没有应,说,“多备些热水。”
等陆行之回来,他就算没有淋湿,身上定然凉透了,泡个热水澡去去寒气也好。
这么想着,雨夜里行来一个熟悉高大的身影,披着蓑衣,身后跟着几个身手矫健的带刀侍卫。
苏烟,“夫君!”
陆行之行至廊下,面色阴郁、剑眉紧锁。
他缓缓解下蓑衣,迟疑了几息,拿出一双绣花鞋和半截被撕烂的衣摆,正是月儿白日里穿的。
“这是在城外的菩提山脚找到的,暂时....”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苏烟身子一软,跌倒之际被陆行之扶住。
.....夫人。"
苏烟不禁湿了眼眸。
城外的菩提山树木繁盛、地势险峻,除了樵夫和猎户,鲜少有人踏足。
月儿怎会平白无故去到那里?
定是已经遇险。
一想到月儿心智不全难以自I卫,是死是活尚不知晓
今夜雨势极大且夜黑看不清楚,搜寻难度大大增加..
苏烟不觉低声抽噎。
陆行之将她揽入怀中,不断轻抚她的后背。
他抿着唇线,抬眸望向漆黑的天际。那柔情不再的双眼似凌空扑食的秃鹫,涌起点点猩光。
翌日天未亮,陆行之便出门了。
苏烟也起了。
她几乎一整晚没睡,眼睛下方有些浮肿。她让如薇将今日的脂粉上重些,让她看起来气色没那么糟糕。她去往城外接父亲。
本是该由陆行之陪她一起的,他忙着月儿的事,便安排几个府上的侍卫护她。
雨终于停了,大雨洗涤后的初夏明媚,带着泥土和树叶的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