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子哑了，刚哭过的嗓子生理性带点鼻音，所以根本没有任何威胁性，听起来倒像是在撒娇。
宴寻不知道以后楚停云恢复记忆以后看见自己这个样子会是什么表情。总之他想现在一定得录下来，到时候等到楚停云恢复记忆，就用家里的投影仪投满整个天花板给对方看。
“嗯，你刚才说我关着你，把你扒光了绑床上，犯法了是吗？”
“......当然啊。”
男人的嘴巴蒙在被子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宴寻接着录，也接着问：
“你说我还不能拍这种视频？”
“不能！”
“那我拍了怎么办？”
“删了！”
楚停云脱口而出之后又觉得这样的要求并没有什么用，万一对方还拍过别的呢？
于是他只好放软了语气：“删了吧，宴寻哥哥......”
宴寻不置可否，只是在屏幕上点了几下之后，就关掉手机放到一边去。
“睡吧。”
这个举动让楚停云以为对方答应了，总算放松下来。他实在太累了，眼皮早就在打架。于是一放松下来之后整个人很快就睡了过去。
其实原本宴寻是打算解释一下的，怕楚停云心里有结睡不着，但还没开口人就睡着了。
宴寻：“......”
心真大。
他垂眸去看，楚停云睡觉时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安静栖息着的睫毛还没干，半个脑袋几乎都陷没在枕头和被子里。
这样的睡姿让他侧脸的软肉被挤出一点柔软的弧度。
某一瞬间，宴寻觉得楚停云此刻这副模样好像和录像带里那个在冰场上瘪嘴努力忍着不哭的小孩重叠了起来。
他安静地注视了几秒，没忍住用手指在男人的侧脸轻轻点了点，戳出一个小窝。
“唔......”
熟睡中的楚停云哼了两下，没醒。原本之前他还躲着宴寻隔了好一段距离，现在又下意识朝这边挪挪，最终像树袋熊似的抱了上来。
宴寻先是怔忪了几秒，随即没忍住笑。他轻轻拨开楚停云凌乱的额发，低头在男人的眉心落下一个吻。
“晚安。”
这句话以后，整个卧室陷入一片宁静。只有两道平缓的呼吸声轻轻交织在一起。
·
窗外天幕渐明，昏暗的卧室渐渐亮了起来。
早上十点半，阳光正好。
大概是光线太刺眼，楚停云忽地拉起被子盖住头，在里面闷了一会儿，又觉得渴，迷迷糊糊伸出一只手来，摸到了床头边上放着的温水。
不是那种开口的普通玻璃杯，而是带盖子的水杯，有点像是小孩儿用的，摁一下会弹出吸管。这样就能够完全杜绝了水会撒到床上的可能。
楚停云伸手把水杯抓进被子里，咕噜咕噜喝几口，又顺手放回去。身体的肌肉记忆让他在半梦半醒间把这一切做得非常顺畅。
几分钟后，蒙上的被子被“哗啦”一把拉开。
楚停云总算有点醒了。
他眼神茫然地望着天花板，昨晚的记忆一点点回笼。
“.......”
楚停云迅速拉起被子往里面一看。胸口贴着创可贴，腿间凉凉的，有点黏。大概是擦了药膏的那种黏。至于身上其余的......不看也罢。
“啧。”
楚停云一直以为自己是干宴寻的那个，所以他才拼命撩拨，想试试把对方弄到意乱情迷，不可描述的样子，顺带尝尝已婚成年人的夜晚是什么滋味。
所以昨晚宴寻帮他的时候，楚停云简直激动得不行，因为他以为戴上小雨伞就标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