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人未察觉有异就收进去了。”祁彦气得甩袖:“蠢材蠢材!”
那金玲虽说一心为他,可有时未免太蠢,连这种张冠李戴的伎俩都察觉不出来。
“然后呢?西南军只怕也查到洞庭了吧?”祁彦目中露|出狠厉:“若真如此,恐怕也只能牺牲她了。”若真被西南军查到洞庭,那就只能把金玲推出去顶事了,而祁彦只需矢口否认便是,至于金玲和她后的金氏会是怎样的下场,已经不在祁彦此刻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世子,金姑娘未必要牺牲的。”李卓适时打断了祁彦发狠的思维。
“怎么?她都已经收下那批军械了,大哥哪怕钉也会把她钉死,难道还能让她脱身?”
祁彦跟他大哥斗了好些年,知道他大哥行事素来老辣稳健,他既然下决心要从金玲身上撕开一条口子来针对祁彦,那就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李卓说:
“此时属下也觉得奇怪,那军械明明已经入了洞庭私铸坊,然而西南军日夜兼程赶去之后,却扑了个空。”祁彦疑惑:“扑空?”
“对,那批军械确实在洞庭私铸坊里放了几日,但在西南军的人赶到的前一日,又被另外一批人给提走了,直接运到湘州府一处石矿仓库。"提走了?谁的手笔?咱们的人吗?不对,我没下过这种命令。
祁彦自问自答了一阵,忽的又问李卓
“你怎知东西提到湘州府的石矿仓库去了?”
李卓苦笑:“因为对方也是打着世子的名义,给了洞庭那边正常的交接单,交接单上明确的写着要送去的地址。”这回轮到祁彦搞不懂了。
这件事分明就是他大哥想借机铲除他而使得手段,怎么到临门一脚时,却被打断了?
“地址你们知道,那是不是说明,西南军的人也会知道?”祁彦问。
李卓回:“若他们想查,就肯定知道。"
祁彦双手抱胸,在书房中踱步,脑中思虑不停,忽然灵光一闪:
“你是说湘州府的石矿?”
见到李卓点头后,祁彦一拳击在另一只手的掌心上,惊喜道
“我记得大哥在湘州府就有一个石矿!你说会不会是金玲看出了异常,故意做的反击?她猜到了大哥想害我,所以如法炮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把西南军的怀疑引到大哥身上去了。”若真是如此,那金玲还不算太笨,不仅救了祁彦,也救了她自己和她背后的金氏。
这样聪明的女人,留在身边倒也算个助力。
一场针对他的算计灾难就这样迎刃而解,祁彦心情大好,就在此时,王府的门房来询问,说是有一位金姑娘求见世子。“金姑...."祁彦迟疑片刻,对门房回了句:“让她进来吧。
李卓说:“咱们正说金姑娘,没想到她这便来了,定然是向世子票告来的。”李卓的想法与祁彦不谋而合“从前还真有点小瞧她,正好让她进来说说细节。”
李卓适时告退,将空间留给世子和金姑娘两人相处。
金玲这些天过得很不顺,因为私铸坊的事情,金氏对二房的处罚已正式下达,二房一夜间断了资金来源,等着扩充的产业全都被迫暂停而她为禹王世子投入大量金钱的西南荣宝号被关后,又为他在洞庭另起炉灶,可洞庭这个私铸坊还没做几天,又被金梧秋发现了,就在刚才她收到手下来报,说前几日他们出了最后一批货后,金氏那边就有人上门收地封坊,把洞庭私铸坊直接给一锅端了。金玲恼恨不已,却也知道自己不是金梧秋的对手,这才想来找背后的靠山出面。
只要禹王世子亲自开口,压制一个金梧秋还不是手到擒来。
王府们王通过后,立刻请金玲进门,言语很是客气,金玲感觉良好,昂首挺胸进入王府,端着仪态跟随领路门房去了祁彦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