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捧起碗吹了吹。
窗户外的雪安分得不像话,完全看不出昨天那般暴虐。
“现在是什么时间?”我突然想起来。
大叔往嘴里塞了一口玉米糊,含糊不清:“早上九点啊。
我摇摇头:“不是这个意思,今天几号了!”
大叔恍然大悟,用勺子指向我身后的日历,上面赫然出现着今天的日期。
我不是傻子,这点计算我还是算得出来的。
已经是第四天。
换言之,我已经失联大概将近一天的时间。
超级糟糕。
于是我加快速度把玉米浓汤喝完并且毫不难为情要了第二碗。
胃里暖和了。
接下来就是徒步赶往最近的城镇上去联系糜稽少爷或者揍敌客家族,飞艇不出意外应该还在寄存的停靠点明明是祥和宁静又惬意的早上,我却感到一点点不安起来。
我的运气总是很奇怪,明明说是幸运A实际上总是帮别人抽卡抽到SSR但我自己就会歪卡池。
屋外的哈士奇毫无预兆嚎叫起来。
我隐隐约约听到屋外传来脚步声,是踩在雪地上轻轻的沙沙声。
就像是落叶的声音。
我的心脏不自觉开始剧烈跳动,像是期待着什么。
于是我将第五碗玉米浓汤放下,双眸紧紧盯着木门的方向。
咚咚咚。
很有礼貌又很克制的三下扣门声。
雪橇大叔挑了下眉,把窝窝头两口胡乱塞入嘴里,看了我一眼之后含含糊糊说不清话就去开门。
他从猫眼里看了一眼。
“丫头,你认不认识一个黑头发中分头黑瞳猫眼.....
我的心一下子提起来。
“瘦瘦高高凶神恶煞的男人?”
我眨了眨眼睛,诚实地摇摇头:
“额,好像...识"?
下一秒门被外面的男人轻松卸下来,雪橇大叔嗷了一声心疼的扶住倒下的木门。
我抬头看向来者。
对方那双黑眸像是漆黑房间的监控摄像头的镜片,死死盯着我不发一言。
熟悉又陌生。
我愣了一秒,便果断地认出来。
“糜稽少爷?”
他的眉毛一挑,似乎在惊讶我为什么那么轻易认出变化那么大的他。
紧接着,他脸色微动像是稍微松了口气般,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开口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虽然很想问到底怎么看出来的,但是你这个笨蛋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居然还在悠悠闲闲吃早饭。
谁能知道他和奥露艾塔失联之后发生好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后又做了个麻烦的交易之后才以最快速度来这里。算了,这家伙还活蹦乱跳就好了。
“眼睛一样啊。”我很自然回答。
看我的眼神没有变化。
即使外观怎么改变,糜稽少爷就是糜稽少爷。
我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呢?
“虽然但是,打扰你们两个感天动地重逢时刻了,能不能把账单结款一下啊这位小哥?”
雪橇大叔捧着被糜稽少爷卸下来的木门快要碎了。
家人们谁懂啊?
两个活爹,一个吃完他两天的早饭,一个把他的大门一言不合卸了。
“多少?”糜稽少爷微微眯眼。
“这个数。”雪橇大叔伸出一根手指。
糜稽少爷:“一百万?”
雪橇大叔:“啊?”
糜稽少爷皱眉:“一千万?”
雪橇大叔眼睛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