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组织让她转学的真正原因。当然,她也是这么引导的就是了。
转学的原因,奥尔加可一点儿也不想让安室透知道。
奥尔加从小就知道,一些在她看来很正常的东西,在其他人,即使是组织的一些成员看来,也是异常的。
*
十月的纽约比南加冷很多。
奥尔加穿着街头最常见的卫衣加短裤的组合,一阵冷风吹过,让她对自己的抗冻能力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所以,我果然最讨厌纽约了。奥尔加如此想到。
周末要去买一些适合纽约天气的衣服。这是奥尔加的第二个想法。
彼时是下午五点半,太阳已经完全落下。整个天际都灰蒙蒙的,厚重的云层看起来低而压抑。
天空中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一路上没什么人撑伞,奥尔加也没有打伞的习惯。她将卫衣的帽子往脑袋上一戴,便背着书包走入雨幕之中。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就放学了,只不过今天有关乎绩点的社团活动,所以奥尔加才在学校留到了现在。
上街沿几乎看不见什么人。路边行道木落下的叶子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无人打扫。最上面是新鲜的落叶,踩上去后,底层的枯叶就会发出咯吱咯吱的细微声响。
一旁的马路遵循的大城市的惯例,长长的车列彼此之间堵得水泄不通,一只只远光灯穿透逐渐升起的薄雾,延伸向不知何处的远方。
喇叭声此起彼伏,彰显着大城市晚高峰时司机们的烦躁。
奥尔加也感到烦躁,喇叭声吵得她头疼起来。但是没办法,安室透被组织派去执行任务了,今天没有办法来接她。
不过就算他来了,情况估计也好不了多少……看着马路上比之刚才几乎没有挪动分毫的车队,奥尔加觉得自己更讨厌纽约了。
虽然南加也很堵就是了。大城市的通病嘛……
*
此时的奥尔加站在公园里,双手向上举起。她左手握着的手机屏幕上,代表着人的蓝色小点也随之停在了地图中。
几步外,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看不清脸的流浪汉正用木仓指着奥尔加的脑袋。
那流浪汉穿着一件皱巴巴的短袖T-shirt,奥尔加毫不怀疑,若是再凑近些,她就能闻到这人身上的酸臭味。
这人肤色很不深,身形高大,但看起来却并不壮硕。
奥尔加的视线转到了他持木仓的手臂上——他的肘窝处青青紫紫一片。在黯淡的路灯下,奥尔加依稀可以透过细密的雨幕,看见遍布其上的、密密麻麻的针孔。
“伙计,把你身上的钱都交出来!”
这位拦路的“劫匪”看上去正处于亢奋状态,垂在身侧的那只手时不时会不自然地抽搐几下。
奥尔加木着一张脸,保持着投降的姿势。
啧,又来了。
这已经是奥尔加转学到纽约的短短半个月时间里,碰到的第四次打劫了,平均每个星期两起。
Downtown的魅力。奥尔加毫不紧张地发散着自己的思维。
“Hey!你**没有听见我的话吗?!”
似是对奥尔加的无动于衷感到愤怒,拦路的劫匪激动地迈步朝奥尔加走了过来:“你这个小**,我*****!”
接下来是一连串夹杂着俚语的谩骂,劫匪的语速太快了,其实奥尔加也不太听得懂。
“我没钱了,要不这部手机给你?”
奥尔加没有说谎,因为这是她短短十分钟内遇到的第二次打劫了!
她觉得自己今天的运气真的很背,背到甚至不该出门的那种。
一般来说,奥尔加会随身带一些现金当作“买命钱”,以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