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眼官司遮也遮不住。魏司南心道: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看来这“容城”便是个绝佳例子。
摔门而去的梁齐边走边从口袋里掏烟,偏偏一气之下还给拿反了,点了好几次火没点着,差点烧了指头。好不容易停下来时才发现早已经过了两条马路,一转脸看见路菲跟小媳妇似地在后头亦步亦趋,没好气道:“你跟来干嘛?”
路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在梁齐面前她总是不由自主矮了半截,只能没话找话:“老板对这个魏师傅好像不大一般……”
何止不一般,又是砸钱,又是搬家,衣食住行恨不得样样都包了,唯恐对方有一点不舒服的地方。这哪是请伙计,简直赶上了旧社会捧戏子的做派。
梁齐想想都觉得一口气卡在胸口,直憋得肋下生疼,冷笑道:“新开茅坑三日香,更何况是费劲心思挖来的人。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心怕丢呢!”
话里话外,酸味浓得简直快飘出了三条街,路菲也不知怎的,脱口就问了一句:“你吃醋啊?”
说罢,又怕他生气,又怕听见不想听的答案,只能期期艾艾地盯着自己的脚尖数蚂蚁。
于是她没能看见梁齐的表情,男人把点不着的烟丢在地上碾了两下,眼中尽是苍凉:“你没听见么,我没那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