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驶离。
辛桐进了屋是跑着回房间的,她的房间有个大露台,打开露台的小门,他的车刚好启动。今晚月色很美,路灯很亮,也很暖,熟悉的车灯慢慢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
她在露台驻足,又一道车灯。等车灯近了,她眯起眼细看,是爸妈回来了。她回房先脱了程寄洲的西装,想了想,直接挂到她衣帽间的衣柜,跟她的衣服并排挨着。
钟柏谦夫妇从车里到客厅,今晚他们有个酒会应酬,回来晚了。客厅亮着灯,女儿等在楼梯口。
“哟,谁家宝贝!怎么这么好看?”辛立书开口就夸。
辛桐眉开眼笑,一手挽一个,“是我们家的!”
钟柏谦很忙,平日里见到女儿的机会本身就少,想不到女儿现在忙起来能比他的时间还宝贵。他很多时候都要通过女儿的保镖才能知道女儿的情况,今晚被妻子抢了先,他不甘示弱:“是我跟妈妈的大宝贝。”
辛桐就“爸爸”“爸爸”的叫个不停,直哄得人心花怒放。
钟柏谦趁女儿还没休息:“刚才寄洲来了?”他随口一问,程寄洲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又救过女儿两次,女儿因此特别黏他,他也对他十足的信任,问起他是怕女儿大晚上的又折腾人。
辛桐被妈妈拉着坐到沙发,猜到,“你们遇上了?”
辛立书:“进小区的时候他刚好出去。”天晚了,只打了招呼,没有细聊。
辛桐解释两句,钟柏谦就没有多问,转而问她舞团的事情,“大家好不好相处?累不累?”
辛立书笑了:“你让女儿先回哪个?”
钟柏谦难得被问倒,辛桐哈哈笑,吐槽爸爸是妻管严。结果,乐极生悲,下一秒就被妈妈拍了一掌。
“哎呀哎呀,恋爱脑果然有人疼。”爸爸是圈里出了名的恋爱脑,家大业大还能让唯一的女儿跟妻子姓,至今都被人“嘲笑”。
钟柏谦一点不生气,顺着说:“爸爸是恋爱脑没事,女儿不是就行。”
辛立书没好气,很公平地也给了他一掌,“问女儿呢,谁关心你了?”
辛桐偷笑,嗅到爸爸身上的酒味,“贴心小棉袄关心啊,这就去给你冲蜂蜜茶!你跟妈妈继续,继续哈!”
“胡闹!”
“不像话。”
挨了两句,辛桐乐呵呵去冲蜂蜜茶。
钟柏谦和辛立书跟过去看女儿忙碌,两人话也没停,一个说她练舞辛苦了,另一个就捧场说女儿是未来的国际舞者。
日常鼓励式教育,捧得辛桐蜂蜜都多放了几勺。钟柏谦尝了一口,甜蜜的负担,有口难言。
辛立书继续话题关心女儿的舞团工作,辛桐报喜不报忧,只说自己每天练舞特别充实,绝口不提其他人背后议论她的事情。
钟柏谦听得尤为仔细,也抓到了细微,“有什么需要爸爸帮忙的吗?”
“爸,你一个搞金融的,能帮我什么?帮我跳舞?还是帮我劈叉?”她开玩笑。
钟柏谦配合地笑笑,心知女儿这是不愿意他插手的意思了。他就此止住话题,也不去细究,只不厌其烦叮嘱她:“别嫌保镖烦,不许甩开她一个人走。要是有不开心的,记得跟寄洲说。”
他不插手不调查,不代表不关心。他愿意给足女儿自由,是希望女儿快乐。如果真的有人敢惹到她,他也绝对不会手软。
听爸爸说程寄洲,辛桐极力压住翘起的唇角,“我是你女儿,他又不是你儿子。”
“谁说的?也差不了多少。”钟柏谦因为女儿,特别感激程寄洲,拿他当半个儿子看待,“改天喊他回家吃饭。”
程家那堆糟心事,他们感激程寄洲的方式就是让他多回来吃饭了。这回他打算顺便催催婚,程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