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赵明派来快艇接她,但根据警方调查,赵明案发前三天出了车祸,腿部受伤,案发当时他正在医院里,医院监控和信号监控显示,他当晚没有拨打任何电话。”司康将赵明的信息也拉了出来:“所以翁雪在撒谎,那通电话不是经纪人打给的她,经纪人也没有派快艇来接她。”
“那通电话很有可能来自绑架翁雪的疑犯,疑犯先打电话给翁雪,让她等待接她的快艇,然后带走了翁雪。”司康概述完之后,思路清晰的给出自己的侧写分析:“我认为绑架翁雪的疑犯是她认识的人,疑犯知道翁雪的电话、行程安排、经纪人住院这些信息,甚至知道翁雪当天游轮晚宴没有带助理。”
他说:“疑犯有一定的经济实力,社会地位,能够结识翁雪,并且有私人快艇和私人停船海域。”
他给出佐证:“接走翁雪的快艇没有在亚海附近的任何港口出入登记记录,根据在场的同剧组演员回忆,那艘快艇没有牌照,是一艘黑色的小型快艇。”
“安嘉树找到了那艘快艇的型号。”他把安嘉树查出来的数据放上屏幕:“是三年前的旧款,到目前为止有103人购买过该快艇。”
沈初一看到密密麻麻的数据,安嘉树把这103个购买客户牌照登记、停船港口、最近有无出入亚海市全查清楚了。
最后只有一艘同型号的快艇既没有牌照,也没有任何出入海记录,停泊港口记录。
“厉害。”沈初一忍不住对安嘉树竖了个大拇指低低说。
司康的眉头一下子就皱紧了,明明是他在分析,可她却认为厉害的是安嘉树。
他停顿了好几秒,以至于白世舟都抬头看他。
他才慌忙侧开盯着沈探员的视线,重新回到虚拟屏幕上,可思绪已经被打乱了,说出了一句重复的话:“一,疑犯是个有社会地位的男性。”
该死。
他握了一下手指,把脑子里卑鄙的沈于蓝全赶出去,重新说:“二,翁雪认识疑犯且和疑犯有不方便公开的关系,比如情人关系,所以当天翁雪才会谎称是经纪人派快艇接她。”
“三,翁雪不认为疑犯会伤害她。”司康说:“她自愿登上快艇,沿途没有呼救、抵抗。”
“四,绑架的目的通常是勒索,或是作为人质,但目前来看绑架的疑犯并没有勒索行为,只在公众场合发布了翁雪认罪的视频。”司康说:“从认罪视频里可以得出,疑犯认为翁雪靠潜规则上位、和高官保持不正当关系,所以我认为疑犯对翁雪有强烈的报复心理,报复是他的动机,让公众审判翁雪是他的目的。”
他最后调出一张整理好的[翁雪关系图],把和翁雪有密切关系,且有经济实力、社会地位的人全列了出来。
“只要从翁雪的关系网开始排查,我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疑犯。”司康说完才转过头看向沈探员,可她没在看他,她低着头在电子屏上比比划划的像是在发呆。
为什么不好好听他说话?为什么不看着他?
“沈探员有什么要说的吗?”司康问她,他不信这次她还有什么他没发现的信息点可说。
她终于看向了他说:“你列出来的关系网全是男性,为什么疑犯不可能是女性?”
司康愣了住。
她展开她乱糟糟的电子屏幕,将屏幕中黑色百合花束的照片放大说:“这是翁雪失踪当晚收到的花束,没有署名,同剧组的人也不知道是谁送的。我问了翁雪的经纪人和助手,她说翁雪经常会收到这样的黑色百合花,没有署名,连他们也不清楚送花的人是谁,但翁雪每次都会收下让他们插起来,显然翁雪知道送花人是谁。”
“这种花叫秘密之吻。”她指着自己乱糟糟的屏幕说:“我查了一下,一般是女性之间送的花,既稀少又贵,而且我也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