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黎元停顿片刻,随即微微点头,只要能弄清楚楚瑶到底怎么了,名义上当她一次夫君又能如何?坐堂医复而慢慢摇头道:“你家娘子只是怀疑自己怀有身孕来悄悄寻医!”
“嗯?”
卫黎元猛然扭头,怀有身孕?
他脸上变化几息,才反应过来可能是一个月前偏殿那次,楚瑶误以为两人已有肌肤之亲,但她不知道的是他临近最后时刻停了下来,压根没有碰她。
思及此处,他后悔不已,真不知道当时在想什么,倒不如生米煮成熟饭,现在倒好,楚瑶以为他们之间有过,到头来他什么都没得到。
人跑了,像个刺猬一样,不让自己靠近半分。
不对,那她怎么就误会怀有身孕了?卫黎元不解,心中甚是疑惑。
“咳咳,那医师……我家娘子身子可有大碍?”
“无碍无碍。”话音落,坐堂医脸色微变,没好气地摆摆手说道:“我说公子,你家娘子身子本就有些虚弱,你做夫君的怎么能为一时欢愉让她吃那种药?现在来假惺惺关心,当时是如何想的?”“嗯?什么药?”
卫黎元歪着头发懵,流出一份茫然,问道。
坐堂医狐疑盯着卫黎元的眸子,严刻诘问:“自是情药!你莫不是要说此事你不知?是你家娘子为讨好你偷偷服的?那你家娘子真是在乎你,满心满眼都是你呢。”卫黎元拧着眉头说不出话,无缘无故被坐堂医教训一番,他又不好说什么,心中想着楚瑶无事便好,其他都不重要。“还有,你家娘子身子弱,需要调理身体,日后在房事上尽量……”
“黎元哥哥,你怎么到这来了?”黄幼清从门外而来,一语打破局面,截住坐堂医的话头,上前亲切拉过卫黎元的手,她见前室没有他的身影,便到后室来寻。黄幼清进来后,卫黎元和坐堂医都齐刷刷看向她。
“你怎来了?”卫黎元眉头轻轻一皱,摆脱黄幼清的手,声音带着一丝责备。
黄幼清瞧见卫黎元躲开她的手,眸色冷漠,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别接近我三个字,不满意嗔怪道:“自是来寻你,黎元哥哥怎么变得如此生冷,幼清哪里做的不对惹你不快了?”“嗯,黄……妙青,抓完药了?走吧。”卫黎元扫了一眼,懒得应对,连她的名字至今都未记住,管她生气不生气的,哪有心思理她,最后只随口搪塞。
黄幼清气得只跺脚,只能跟上卫黎元的步子。
身后坐堂医瞧见卫黎元和黄幼清二人,又思起方才的楚瑶,抚着花白的胡须,轻叹一声:“果真是年轻人……这都什么跟什么?”
***
跑出来的楚瑶脚步不减,急匆匆坐上车舆赶回楚府,一旁的倾画见其神色有异,不敢开口,只挠挠头沉默着。
回府后,楚瑶思绪紊乱,将倾画打发出去,自己一个人在屋内,褪去外衣,坐在罗汉床上扶额沉思,依旧想着卫黎元同那黄幼清动作亲密,他们二人日后会足夫妻,也会行男女之事,耳羁所磨,呼吸交织……
思及此处,她心底倏然划过一丝酸涩情绪,手指不自觉紧绷。
“郡主,奴婢有要事相告。”门外传来倾画的声音,拉回楚瑶思绪。“进!”楚瑶缓过神,深吸一口气,带着倦怠的声音问道:“有何事?”
倾画回禀道:"郡主,太后娘娘派人来告知说三日后在宫中举办赏花宴。"
“赏花宴?还说什么了?”楚瑶拧眉,心中疑惑,她的外祖母好端端的整什么赏花宴。
事出反常必有妖。
倾画脸上挤出个难看的笑,踌躇道:“嗯……太后娘娘还说此宴会是专门为黄侍郎家的黄姑娘而设的,只要郡主没少胳膊少腿儿,务必出席。”
她的外祖母真是司马昭之心,这是专门为她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