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正,“你给他把把脉,看他是否有中毒。”
刘尚书:“......”
“谢皇上关心,微臣的身体好着呢,既让院正亲自教诲犬子就不会反悔。”刘尚书字字铿锵。
谢邀满意,“朕也是盼你们和睦些。”
“微臣知道。”
不费吹灰之力就说服了刘尚书,谢邀有些得意,叮嘱李院正,“孩子还小,离不得人,启蒙后送到李府吧。”
“是。”
李院正总觉得哪儿怪怪的,一时没反应过来,回府和儿子说起才惊觉不对劲。
他进宫是想悔婚,而婚没悔着,还揽了教小公子的差事,教再好光耀的是刘府门楣,和李家何干啊,有那个精力,教自家孩子多好。
论心计,果然还是皇上胜一筹。
他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儿子安慰他,“尚书公子在咱们府,尚书行事总得收敛些,于咱们来说是好事。”
李家底下有药材买卖,有了兵部尚书这个亲戚,天南地北的药材都能安全运达,利大于弊。
他一分析,李院正叹息更重,“你想得到的皇上怎么会想不到,没准他就盼咱和刘尚书勾结呢。”
伴君如伴虎,李院正始终认为赐婚之事暗藏玄机。
他委婉的和刘尚书说过了,不知刘尚书作何打算,事到如此,悔婚是不可能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看着自己长子,道,“我让你送去丰州的药材送到了吗?”
察觉皇上动了杀心,他就命人往丰州送药材,只愿皇上念他劳苦功高的份上饶过他这条老命。
“这已经是第九批药材了,父亲,丰州药材短缺,咱哪怕卖个高价也有人买,为何...”
为何赠给衙门呢。
“钱财乃身外之物。”李院正说,“悬壶济世,这是大夫职责所在。”
“丰州瘟疫,咱慷慨解囊没什么,北边乱着,咱医馆降低药材价格,恐会遭同行排挤。”
“做好咱该做的就好。”
“是。”
李家各地都有医馆,丰州水患,李家医馆关了几日,百姓们以为指望不上了,瘟疫一来,医馆又开门了,不仅不花钱,还雇佣人帮忙熬药,据说衙门的药材也是李家医馆送的,百姓们心存感激,在丰州城外给李家医馆立了块碑。
这事和秦国公无恙的消息齐齐传进宫的,谢邀靠在美人榻上,看着面前跪着的青年,哭笑不得,“秦国公失踪的几天是抓你去了?”
地上,春风被麻绳绑得结结实实。
嘴里还塞了棉布。
进养心殿才被取走。
春风垂着脑袋,像哑了似的,一言不发。
殿里还有宫人,谢邀不敢坦露身份,细声细气问他,“你躲村里干什么?”
春风仍是不答。
谢邀又问,“太孙可好?”
春风是他的侍从,照理该在宅子里照看他的身体,竟被逼到躲进丰州的小村落,要不是秦国公眼尖认出来,春风不知要待多久。
听到‘太孙’二字,春风动了动,太久没说话,嗓子很沙哑。
“太孙受了点伤,调养好才能回京。”
滴水不露,谢邀有点心疼他了,唤人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让他先下去洗漱,想到他在秦国公手里没过好日子,让膳房备几样吃食,两人相处十几年,春风爱吃什么他是知道的。
吩咐好一切,让吴德贵将养心殿的人撤了。
他要单独跟春风说会话。
吴德贵不疑有他。
春风回来时,养心殿的宫人们都不见了。
皇上坐在桌边,慈眉善目的望着他,他皱了皱眉,跪过去,“奴才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