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皇上?”
“喝吧。”
刘尚书:“......”
杀他也要给个名头,一来就赐毒药是否太狠戾了些。
刘尚书顾不得擦脸上的汗,噗通跪地,“微臣来晚,还请皇上责罚。”
“秦国公乃我大周肱骨之臣,他若出事,南境不会太平,你未雨绸缪练兵并无过错。”
不仅没错,还得有赏,谢邀想起金库里有对金丝镂花的镯子,让人赏给江太医。
“......”刘尚书懵了。
他得毒药,江太医得赏赐,怎么回事?
莫不是江太医和皇上说了什么?
刘尚书脸色顿时不好,难怪自皇上赐婚后江太医就常在他跟前晃悠,竟是为抓他把柄,刘尚书脑子转得飞快,“微臣愚钝,还请皇上直言。”
“起来说话吧。”
刘尚书哪儿敢?起身就得喝毒药,他还不想死呢。
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秦国公杳无音信,微臣担心边境生变,勤加练兵,若有不妥之处,还请恕罪,微臣命贱,死不足惜,只望皇上莫听信谗言,置大周江山风雨飘摇啊。”
谢邀:“......”
谢邀一脸懵,什么谗言?他听什么谗言了?
见他疑惑不解,吴德贵轻咳了咳,谢邀侧目,顺着他的视线,见端着甜汤的小太监还在殿里,登时明白过来,“你以为朕赐你的是毒药?”
不是毒药是什么?
刘尚书心道。
他额头贴着地,谢邀瞧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叹道,“朕在你眼里就是乱杀无辜的昏君?”
“不是。”刘尚书掷地有声,“皇上宽厚仁慈,是百年难遇的明君。”
谢邀懒得分辨他话里的真假,吩咐小太监,“刘尚书既觉得有毒,那你替他喝吧。”
小太监屈膝谢恩。
一碗甜汤,几下就见了底。
刘尚书尴尬了,“真是甜汤呀。”
“......”谢邀撇嘴,“朕以为爱卿天不怕地不怕呢。”
一碗甜汤都不敢喝,怂啊。
刘尚书自知误会了谢武帝,又磕了三个头,找补道,“人生自古谁无死,微臣死不足惜,但如今西疆失地未收复,南蛮又蠢蠢欲动,微臣是武将,宁肯为大周战死沙场,也不愿死于佞臣手里,还请皇上体谅。”
谢邀也听秦国公说过这番话,心下动容,“谁是佞臣?”
他进殿就怀疑他听信谗言残杀忠臣,现在又说有佞臣,谢邀好奇了。
刘尚书瞅了眼低眉颔首的吴德贵。
谢邀:“......”
吴德贵大字不识,离佞臣怕是有点远了。
不过他仍是说,“德贵,刘尚书似乎对你有成见啊。”
吴德贵跪地,“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奴才自认没做过对不起皇上您的事儿,不惧刘大人质疑。”
“起来吧。”谢邀和吴德贵相处这么久,没听他谈过谁的不是,于朝堂之事更会讳莫如深,谢邀对他还算放心,和刘尚书说道,“德贵要是你口中的佞臣,刚才那碗真就是毒药了。”
刘尚书拱手,“是。”
“朕叫你来是想问问秦世子离京之事...”
刘尚书舔了舔干裂的唇,后悔将甜汤让给了小太监,忍着喉咙干燥说道,“丰州惩治了好些贪官污吏,新官未上任,秦世子怀疑有人故意对付秦国公,搅乱丰州的水。”
丰州水患,秦国公杀的都是丰州官员,但一遇贪官,背后必还有人。
谢邀道,“两百兵马是怎么回事?”
“微臣怕秦世子途中遇险,拨了两百人。”
谢邀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