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绚烂,晚膳后,谢邀继续去附近宫殿找传位诏书,膳房已经翻过了,如今只有挨个挨个宫殿查找,有吴德贵在,他不怕露馅儿,摒退宫里的太监宫女,一寸一寸的翻找。
也是这些年甚少进宫陪皇祖父,不了解皇祖父的喜好,猜不到他可能藏诏书的地儿。
转眼又是半个月,丰州瘟疫逐渐得到控制,樊尚书顺利到达北边,灾民遍野,民怨沸腾,樊尚书处置了当地的几个官员,其他人怕死,互相攀咬,道出许多旱灾内情。
北边两个县已干旱两年了,衙门知府怕自己贪污受贿之事被揭发,将旱灾瞒了下来,底下几个村的村民走投无路,占山为匪,已有声势,问谢邀如何处理。
谢邀召内阁商议此事,“诸爱卿怎么看?”
文阁老:“一日为匪,终生为匪,臣提议领兵将其剿灭,以儆效尤...”
谢邀皱了皱眉,“苛政猛于虎,百姓被逼无奈,此法是否太残忍了些...”
虽能震慑他人,但老弱妇孺何其无辜。
谢邀看向罗阁老,“罗爱卿觉得呢?”
他从小受太傅教诲要爱惜百姓做个明君,杀害百姓,非他本意。
“村民走投无路,为养活家人不得已做了山匪,微臣觉得该给他们改过自心的机会才是。”罗阁老顿了顿,“归还良田,劝其农桑...”
文阁老冷声打断,“若是那样,百姓们都效仿怎么办?反正肆意烧杀抢掠会被朝廷谅解...”
“微臣的话还没说完。”罗阁老说,“归还良田,劝其农桑,只要为匪期间没做过恶就不追究罪责,犯了事的,一律按律法处置,但不殃及其家人...”
谢邀觉得这个法子好。
文阁老哼了哼,“说得容易,谁会承认自己犯了事?”
这个谢邀知道,“主动投案可减刑,他人检举有赏...”
恩威并施,从小看皇祖父这么做,他缓缓说,“顽劣不知悔改者,处以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