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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掉色了 (3 / 4)

总有由头,早年间,皇祖父隔三差五立诏书,不就喜怒无常想找点乐子,秦国公也是如此?

若真那样,他有得烦了。

因眉毛和胡须褪色,期间换了三次水,谢邀都无甚心情去辅政殿了,又怕秦国公使性子直接不来了,让吴德贵收好折子,去了辅政殿。

辅政殿在养心殿的西边,南边是勤政殿,东边是东宫,因太子出宫立府,东宫一直闲置着,入夜后也未掌灯,黑漆漆的。

走到半路,谢邀就累得不行了,喘气声一声比一声大。

望着几百米处灯火通明的辅政殿,谢邀双腿发软,又想往地上躺了。

皇祖父这身子骨,中看不中用啊。

难怪秦国公宁肯抗旨也不愿去养心殿,他下台阶就喘不过气,上台阶不累得半死啊。

老了,老了。

吴德贵一只手提着灯笼,一只手扶着他,听着呼呼呼的喘气声,心头惴惴。

“皇上坐步辇吗?”

“......”谢邀慢吞吞抬起头,脸色通红,怒道,“还不赶紧去!”

“奴才思虑不周,请皇上责罚。”说着,吴德贵就要跪下去。

他忙得晕头转向,完全忘记这茬了,皇上出行,步辇该在几米外候着的。

谢邀累得不想说话,摆摆手,让他赶紧滚。

有了步辇,谢邀登时身心舒畅,对于吴德贵的失误,罚了他两月俸钱。

快到时,他叮嘱吴德贵打声招呼,别惊动里边的人。

来得突然,自然要看看他们平时做些什么。

殿中放了张两米长宽的梨花木方桌,离方桌两米左右的四周安置了四张长条桌,那是阁老们各自看奏章的地儿。

这会儿除了他们,殿里没有其他人。

俱围在最左边的长桌边讨论着什么。

秦国公嗓门大,老远就听到他的声音了。

“老子不管了,老子要辞官。”

罗阁老一身暗色官服,神色内敛,“赈灾的粮食半月前就已送到丰州,怎还会饿死人,丰州衙门没有管吗?”

他抚着桌上皱巴巴的白纸,眸色沉重。

纸是丰州百姓的请命书,按满了腥红的手印,他细数过了,除去手印重叠的,竟打上千人,其中还详细阐述了丰州的灾情。

仿佛倒塌,伏尸遍野,百姓走投无路,只得易子而食。

信上说丰州水患始于四月初,河面涨水,衙门坐视不理,谁敲鼓告状就关押谁。

现在已七月中旬,也就说,水患已有三月。

丰州巡抚知道吗?

“丰州巡抚不上报灾情,残杀进京告状的百姓,就该斩头...”秦国公越看越火大,“我秦家在边境日晒雨淋,就为护百姓安宁,丰州官员竟将百姓视如草芥,该杀!”

太激动,脸红脖子粗的。

吴德贵欲出声提醒,谢邀摇头。

丰州巡抚只手遮天,引起民愤,他早有所耳闻,但他那会心忧恒王夺嫡,无暇理会,情况竟如此严重了?

随着秦国公的话落,殿内安静得针落可闻。

“该杀。”谢邀打破沉默,“不止巡抚,其他官员也要查个清楚。”

乍然看到他,秦国公高兴得热泪盈眶,高大的身躯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了下去,“皇上啊,您总算露面了啊。”

“......”

这是什么话?

距皇祖父上次见他,顶多半月而已。

罗本章等人纷纷屈膝行礼,谢邀抬手,“免礼,与朕说说丰州的事儿。”

书信的边角残缺了好几处,还有撕碎黏合的痕迹,可见送信人经历了什么,“谁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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