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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宿孽 (1 / 4)

沈子罗死了。

沈子罗是谁?

几十年前秋狝猎场上有个年轻侍卫被牵扯进一个赌局,几个贵胃子弟拿她玩笑,要她骑在奔马上开二石弓,射一只被放出去的貂儿。貂极小,跑动起来身形像是油一样滑,骑马开重弓射这样的猎物几乎不可能,她却纵马而起,一箭射穿了它的头颅。

站在一边的三皇女随即指着她,向母皇请求把她赐给自己。

那位三皇女,就是后来践祚的先帝。而沈子罗的弟弟沈子柯,就是后来更名为沈珂的先君后。

沈上将军没有多少花哨的传闻,她似乎一直都守在边疆。自从先君后病逝后,她除去年末述职连京中都很少回了。

抓住哪个朝臣问都问不出对这个人的印象,只能依稀想起这是个眉眼英武但相貌不很出挑的武将。

就是这个武将,止寒魁小儿夜啼。

世上没有常胜不败的将军,除非她是沈子罗。朔北按甲万余,军户数千,长辈哄小儿的儿歌都是“不间沈家旗烈烈,将军活汝娘与爷”。她用兵极稳,人望又好,在赛魁的边境硬生生拿军队筑出一道墙来

独女沈宙也是个很好的将才,这一家子全都扑在守土卫国上。

一个月之间,这对母女全都没了。

朝堂上集体哑了火,最爱往外蹦哒的御史最近也闭上嘴不敢多说什么话。两位守边大将的死亡像是一枚爆竹,砰地一声在所有人头顶炸开。

文官以刀笔杀人,但武将是真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在影响力上文武官可能不分伯仲,可真动起手来书生们还是靠边站比较好,谁也不能指望拿笔的上战场打仗。

先帝在时寒魁就频频边,打退了又来,抢了东西就跑,像是 条藏在明影里的饿狼,时刻准备者在中原不设防的时候冲上去斯咬一口。先帝于胸酷烈,沈子罗擅长治兵,两颗太岁星当照寒魁倒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如今先帝已薨,新帝尚且年少,沈子罗与沈宙又仓促离世,那条趴在阴影里磨牙的狼,恐怕要不安分起来了。

朝中给反应给得很快,死讯传回来的当天兵部就调动起来算军费、核查当前可投入作战的军队,户部也一撩袖子开始加班,随时准备好一场战争砸在这个刚刚换了新主人的国家头上。尚书省里的焚香大冬天换成了艾草和薄荷,熏得来来往往的官吏都一身药味。有几个身体弱的顶着朔风这么忙了几天就有点头疼脑热,但没人敢抱怨。

毕竟,左相也病着呢。

聂云间没有一点告病休息的意思,虽然尚书左丞说他好像是染了风寒,嗓子哑得话都快要说不出来,但上朝下朝仍旧能看到他直直杵在位置上。这人的气质本来就冷,现在苍白着一张脸不言不语,身周的空气好像要跟着结霜,谁也不愿意往他身边挨。

封赤练看他下朝时用袖子掩着口咳嗽,就悄悄叫人留下他。她伸手抓他的衣袖,聂云间反射性就要抽手,仔细看一看眼前的圣人的影子,才有些惭愧地笑笑。“聂卿怎么就病了?”封赤练好像完全感觉不到他那一下子条件反射里的应激,只是担忧地注视着他的脸,“卿这些日子可还好吗?未曾有什么事吧……”她的目光虽然隔着冕旒,却没落进一点阴影。聂云间被她抓住的那只手指尖颤颤着,带着点欲挣脱不得的局促。

纠缠在肌肤上的红痕开始微微发热,鳞片磨蹭的触感忽然又从脑海中浮现出来,他侧头避开她的目光,只觉得自己像是赤身站在烈日之下,在君上的注视里被那妖孽玩弄。

忽然有一点冰凉贴在额头上,他悚然抬头,却看是封赤练抬手,把掌心覆盖在他额头上。她房躇着,终于还是开口:“卿若是遇到什么事,切不可自己一身担之。朕知卿是忠臣,但是……”她苦笑了一下:"为朕这一个母所见弃,妖孽缠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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