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今相对站立,他环着她的腰,她紧抓住他腾出来的那只手,两人连成了一个圈。
“哦。”云心月赶紧松开他的手,手掌往自己腰后的手臂往下兜过去,将那手扒拉下来,缩在后头紧紧抱住,“抱抱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一直劳烦圣子,我来就行。”
楼泊舟眼眸往后瞥去,审视一般打量了她一眼,才转头去找暗门。
暗门倒也不算太隐蔽,只是与墙身融为一体,找起来颇有些麻烦。
墙后是一间摆上许多梳妆台的屋子,一目了然,没什么遮挡。
他们在梳妆台翻了翻,两人谁都不熟悉那些个物件,只能认个囫囵。
“闻起来有点劣质。”云心月打了个喷嚏,“这是什么化妆品,不会烂脸吧?”
楼泊舟拿走她手上的瓷瓶,放下:“劣质就别闻了。”
有什么可稀罕的。
不等两人再找其他路,背后暗门便传来熟悉的木板撞击声。
“有人。”云心月拉着楼泊舟找地方躲。
但是这地方除了梳妆台,还是梳妆台,根本无处可藏。
楼泊舟带她飞身躲上横梁。
没一会儿,便有一位女子提着裙摆,满脸慌张,踉踉跄跄往外跑。
云心月见她拉开门,才反应过来:“完了,她发现有人闯进来了!快,拦住她!”
持刀的男子还在窄室躺着,不管对方发现别的蹊跷没有,一旦喊人来救醒他,他们的踪迹就会暴露。
“不用拦,被发现才好。”楼泊舟眼中有兴奋情绪在雀跃跳动,“这样,才刺激不是?”
有人发现了他们的所在,那他就能顺理成章,将他们都、杀、了。
他在说什么?
云心月抬眸看他,却发现他现在的状态似乎不太寻常。
“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脸这么红?”
隔着斗篷与衣物,她都能感觉到掌下人的高温。
“约莫是中了一些助兴的药物。”楼泊舟端着无比平静的口吻,说,“通俗些说,应当叫……春.药。”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他尾音上翘,没能把亢奋压制,甚至溢出一丝笑意。
云心月:“?!”
不仅被发现,还中了不可言说的药,他怎么还有心情笑!
“你!”她实在无话可说,气得伸手拍了过去,“快想……”想办法。
拍过去的手,随着他转过来的身体打空,坠下,落在一个很要命的地方。
滚烫,微韧。
她僵硬抬起眼皮,对上一双垂下的漆黑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