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挺想趁现在这个机会带着程厌非跑路,但陆晚也知道,不跟着车辙走下去,迷路的话,他们可能真的要凉。
陆晚思索了片刻便下了决定,沿着车辙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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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颠簸。
程厌非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很不舒服,刚刚吐了许多血,从口到胃都像点燃了一把火,烧得他浑身难受。
他想让少女把他放下,张了张嘴,却没有力气讲话。
似乎感受到他微弱的动作了,少女脚步不停,却微微扭头道:“感觉怎么样?难受不?”
她好像已经走了很久,吃力的连背脊都在发抖。
讲话时,右颈侧的脉络就绷得很直,微微有些发青发紫色。她每吐出一个音节,脉络就会微不可见地跳动一下,不知怎么的,燃烧的胃更加灼烫了,流过血泪的眼睛一片赤红,他死死地盯着那道脉络,忽然有些口干舌燥。
这种感觉来势汹汹。
脑海里似乎有个声音在不停地重复:杀了她,杀了她就好了。
杀了她,就可以离开了。
似乎知道他醒了,少女艰难地颠了颠他的身子,他身子微微向上,嘴唇恰好擦过她的脉络。
程厌非睁了睁眼睛。
少女还在讲话:“不然我给你唱歌吧。”
说着,她清着嗓子,就开始轻声哼了起来。
她哼的曲子程厌非从来没听过,也没有兴致听。他定定地盯着她的脉络,终于在她再一次哼起小调时,俯身,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脉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