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竞霜清理干净,端起铜盆起身,就看到谢羯高大的身影站在门边,目光幽幽也不知看了她多久,春花脸色惨白,手里还端着盆呢,双腿一弯就啪地先跪了下来。
她哆哆嗦嗦:“爷,奴婢,奴婢……”
春花是个老实孩子,饶是奴婢半天,也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借口转圜眼下这要命的境地,倒是谢羯不辨喜怒,吩咐她该滚了,春花才慌忙从地上爬起来,端着水盆仿佛鬼催命一样逃了。
谢羯收回了目光,到了姜竞霜的床边,她是已经睡熟了的,浑身干干净净,只有一些遮掩不去的暧昧不清的痕迹,谢羯看了会儿,又开始动了欲念。
他面无表情地把姜竞霜拖了过来。
次明,在晨鸟啾鸣声中,姜竞霜吃力地醒来,她吃醉了酒,不记得后头发生了什么事,因此很奇怪自己为何浑身都酸乏无力,略动动,感觉骨头都要断了。
姜竞霜歇了歇,攒了点力气方才起得身,锦被脱落,露出她被蹂/躏过的躯体,姜竞霜的脸都黑了,差点没忍住想诅咒谢
羯这个手脚没轻重的混蛋。
她扬声唤人,出了声后才知道自己的嗓子不知何时也哑了,好在春花一直守在外头,一听她的动静,立马端了一盅温温的冰糖雪梨进来,让姜竞霜润嗓。
姜竞霜边喝边发现春花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她,而且看起来心情很是低落。
姜竞霜只能用嘶哑的嗓子问她:“怎么了,家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春花先是摇了摇头,最后还是没忍住,扬起噙着眼泪的小脸,哀切地看着姜竞霜,“奴婢会尽心伺候夫人的,还请夫人不要不要奴婢。”
姜竞霜听得一头雾水,她虽对谢羱留下的这批仆人有诸多不满,也打算等闲下来了就把他们统统都换了,但至少现在她还没有和春花表露过她要换人的意思。
因此姜竞霜很吃惊:“我何时说过要换人?难道是大伯哥的意思?”
春花都快哭出声:“爷说仆人去留都由夫人做主。”
姜竞霜沉了脸色:“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快说来,再这样一棍子打不出三个屁来,让我干着急,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春花这回真的就哇的一声哭出了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爷说夫人不耐烦柳嬷嬷伺候了,所以一早把锦墨和锦书叫来,让他们去把柳嬷嬷解决了。”
“解决了?”姜竞霜怀疑地重复着这个词,带着迟疑,“不是让人牙子上门卖了去?”
春花哭道:“是用麻袋装了,抬出去的。”
姜竞霜手脚冰凉,昨日谢羯应下她时那般轻描淡写,谁能猜到他动的会是这样的心思?
姜竞霜简直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