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氏毕恭毕敬:“是。”
定亲娶亲是一笔大开销,日后生儿育女花费更不少,他们这一房子孙昌盛,银钱必不可少,所以这上百亩的良田必须拿到手。
雨水落到姜竞霜的脸上,几乎打得她睁不开眼,可是她这一生再没有比现在更冷静的时候了,她感觉自己的血都是冷的。
姜竞霜把族长夫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知道她们要她伤心过度追随谢羱去,那边不能将她草草缢死,总要先为她沐浴更衣。
果不其然,三个妇人搬动她进屋后,就有两个去烧水,一个在找衣服。
这时候姜竞霜想起了春花,春花呢?这死丫头总在需要她的时候消失……不过算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姜竞霜吃力地在地上滚着,撞到了桌腿肚上,把整个桌子都撞得摇摇晃晃,茶盏茶壶丁零当啷地在桌上滚着,那妇人骂骂
咧咧地走过来,把姜竞霜拎了起来,却不想姜竞霜趁她没有防备,猛地头击,将她撞得眼冒金星。
“死丫头。”妇人火冒三丈,也没多想,就抄起手往姜竞霜脸上扇了两巴掌,她手劲大,姜竞霜的脸又嫩,很快就把姜竞霜的脸扇肿了。
另一个妇人拎着水桶进来后看到这场景,哎呀了声,恼起来骂那妇人:“老三媳妇,你疯了这么打她?叫她留着这两个巴掌印,谁能相信她是伤心过度自缢而死的?”
谢三郎媳妇被姜竞霜撞得不轻,脑子还嗡嗡疼着,一见谢二郎媳妇进来就指着她骂更是火大:“是这贱蹄子偷袭我,把我脑子撞得好疼。”
谢二郎媳妇骂她蠢:“你要是心里有气,待会让她死你手里,让你出完气不就成了?非要打她。”
谢三郎媳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错在哪儿,一时讪讪地说不出话来,谢二郎媳妇站起身:“原先法子是不成了,还得去问阿家该怎么补救。”
这时候姜竞霜又呜呜咽咽地叫了起来,显然是有话要说,谢二郎媳妇想着她要说的话左不过是想饶命,就没理她,去墙角取伞,倒是谢三郎媳妇被吵得不行,没好气地取出抹布:“你要说什么?”
谢二郎媳妇闻言猛地转头,快被自己这个蠢妯娌气死了,三两步跨过去,正要夺了抹布重新塞进姜竞霜嘴里,那厢姜竞霜已经冷冷地开了口:“我为几位嫂嫂不值。”
谢二郎媳妇一听这话就知道迟了,果然谢三郎媳妇皱着眉就说道:“你少在这儿挑拨离间。”
手里却紧紧地攥着抹布,显然是防着她把抹布抢走。
姜竞霜的目光慢慢地从谢二郎媳妇脸上流转到谢三郎媳妇脸上,自谢羱病倒后,为了家产的事,她与谢老族长一家打了点交道,虽不算多,但好在几个儿媳妇城府都不深,尤其是这谢三郎媳妇就是个没脑子的,让姜竞霜将她们的脾性矛盾摸得透透的。
当她看到三个弟媳任劳任怨将她抬出耳房,施氏却很自然地留下来陪着族长夫人时,姜竞霜就知道她破局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