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门却未关严实,让她一推而入,屋内未曾点蜡烛,漆黑一片。
她未曾多想,只当晋奉也不好意思,所以才这般安排。
姜竞霜把门合上,轻手轻脚地往床边走起,床帐半垂,能看清那之后坐了个模糊的身影。
姜竞霜只扫了眼,便迅速地垂了眼,到底还是难为情,道:“师兄看到你来了,我真的很感激你,若是你不来,我恐怕活都活不下去,明日就要上吊死了。从此往后,我的命便系在你一人身上。”
她的声音艰涩无比,因为浓郁着哀伤,在静谧的黑暗里,仿佛穿梭织成的一张巨网。
帐后的人影未动,一如既往地坐在那儿。
姜竞霜想来晋奉一个好人被她拖进这种糟心事中,定然是无可奈何的,他也不见得愿意与她苟/合,怀上注定生不下的孽种,因此这般无所表示也在情理之中。
姜竞霜虽难为情,但还是主动伸手解了扣子,当层叠的衣衫堆积在足边,她才抬起修长匀亭的腿,撩开床帐,往床上那人摸去。
这时候,一钩银月终于从乌云后钻了出来,清辉无情,冷冰冰地照亮了眼前之人浓郁的眉眼,以及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姜竞霜尖叫一声,往后退去。
她又惊又羞又恼又怒,几股情绪竟然快交织成钳子,把她的理智钳断,她穿衣的手都在颤抖,蓦地她的下巴被人扣着抬了起来,被迫看着眼前那人寒星般的眼眸。
冷得让她颤抖。
那人起身,俊美的容颜在月魄光影的切割变化下,竟成了夺人性命的鬼魅,他靠近过来,擒握住了姜竞霜的手腕,竟是这般有力,姜竞霜有意挣脱却半分都动不得,只能任他的目光落在身上,羞愧得不得了。
她大片的肌肤露在皎洁的月光下,仿佛牛乳一般的雪嫩滑腻,虽然骨架娇小玲珑,但乳/峰高/耸,腰身纤窄,臀部浑圆,玉腿修长,是那种最为标准的曼妙身段。
男人毫不遮掩他的目光,乌眸里是化不开的浓郁黑色,若积久了的淤血,便是带笑,也格外可怕。
他道:“哪来的小细作,倒有几分小心机。”
姜竞霜听不懂这话,却知他是误会了,只怕自己不小心牵扯到了什么是非之中,忙解释:“我不是什么细作,是我走错了客房,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当没有见过我?”
但下一刻,她就感觉自己的头皮发紧,是谢羯拽起了她的头发,把她拖到了木架上的铜盆前,强硬地掐住她的脖子,摁着她沉入清水中,她呛水挣扎,谢羯不近人情地道:“既是奉命来勾引人,怎么把脸化得那么倒人胃口,不怕我不给脱衣服的机会?”
姜竞霜在水中咕噜噜几声,正当快被溺死时,又被人拽着头发拖了起来。
此时她脸上有意化出的土色褪去,露出了如剥了壳的鸡蛋般光滑白净的肌肤,长睫挂着水滴,嗒嗒落下,仿佛一支清荷刚出水,润湿的唇瓣微张成菱形,艰难地呼吸着,杏眸里俱是惊恐。
谢羯忽然觉得牙齿有点痒,舔了舔牙尖。
姜竞霜觉得眼前的男人的眼神不知为何更加可怕了,她害怕再次被淹入水中,忙道:“我不是细作,我是甜水巷谢家谢羱的妻子,你可以去打听一下。”
姜竞霜很清楚眼前男子的气势非凡,绝非一般的人物,她这次八成是撞到了什么铁板,又听到他方才所说‘细作’等语,便猜他有官宦背景。
遇到这种人说难办也难办,说好办也好办。
说难办是怕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什么秘密,走不脱身,说好办是因为谢家只是乡绅,唯一一个做官的大伯哥还远在长安,与谢羱恩断义绝,轻易不可能回临安县,所以她只要能走出这个客栈,就不怕被人知晓内情。
姜竞霜这般琢磨通顺后,便打算实话实说,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