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乔知懿没听清,或者说已经没心情听了。
她没想到,那封邮件居然是这么来的。
呵,狗屁的不对外招人!
只是不招她了吧!
狐狸眸弥起愠色,她呼出一口浊气,尽量让自己先冷静。
外面的人还在讲各种黏黏糊糊的话,一副恨不得要身体力行报答电话对面的架势。
不确定她什么时候走,乔知懿的瞳仁闪过一抹戾气,不打算就这么吃下这个哑巴亏。
一把隔间的门,她在女生震惊的表情下缓步走向洗手池。
水龙头是自动的,手一靠近水流声便唰唰不断。
乔知懿一边洗手,表情矜然:“怎么不继续说了?刚刚在电话里不是编排我正起劲的吗?”
女生立刻攥紧了手机:“你全都听到了?”
乔知懿哂笑,随手抽出纸巾擦手,目色凌冽:“需要我背给你听吗?”
她这样说,女生更紧张了。
她没想到面前人的态度居然这么淡定,可她越是表现得淡定,她就越心口躁动不安。
吞咽一口,她挂断了电话:“既然你都听到了,我也不再兜圈子,乔知懿,你就是活该!”
乔知懿挑眉,并不意外:“我跟你好像不熟吧?”
最受不了她这样波澜不惊的淡定,女孩仿佛自尊心收到创伤,立刻又道:“你装什么!大一的时候就是你抢走了我的名额,如果不是你横插一脚,我早就拿到‘舞者’的金奖了!”
听她这么说,乔知懿总算是回忆起了一些东西。
但那段记忆,却实在算不上美好。
她道:“当初明明是你和男朋友出去开房错过了集训,怎么这也能怪到我头上?你的名额空出来,七八个女生合理竞争,就因为我跳得最好你就把错归到我头上,真好笑。”
女生没想到她居然知道内情,后槽牙咬紧,继而又道:“反正这一次是你输了!琼花舞团已经定下了我的名字,任由你再怎么说,你也没机会了!
乔知懿扬眉,临走前只道:“那你可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省得哪天它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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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琉璃会所。
沈枢虽然是最后一个到的,可全场却没有一个人敢说他的不是,甚至一段段阿谀奉承的话跟着酒杯一起递过来,扰得人心烦。
不想沾太多的酒味,沈枢只意思地喝了两口便不再动。
刚回国的乔砚铭发现这点,很干脆道:“怎么,今天晚上有别的安排?才喝这么点?”
沈枢反问:“是啊,不像你,这场结束还得头疼怎么应付相亲对象。”
乔砚铭气结:“……”
两人关系好是圈子里众所周知的事,除了“大舅子和妹夫”的联系,他们还是大学同学。
就连读大学时住的房子都在隔壁。
这场饭局沈枢原本是不用来的,可东道主打着给乔砚铭接风的名号,后者又不想一个人走鸿门宴,这才把他拉上。
至于请客的人则是姓谢。
家里是做土木器械生意的,刚从外地迁来北城不久,根基不稳,自然想要和乔砚铭这样的人多处关系。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迎上来,乔砚铭自然不会把人赶走。
饭局进行到一半,不少人都喝开了,聊的东西也越来越偏。
最开始还意思意思地聊聊生意往来,可慢慢地就变了味道,话题开始近期的私生活上扯。
尤其是作为宴请方的谢方,口不择言:“我啊,前两天去了趟北舞,果然是北城最好的舞校,扎堆儿的漂亮女大学生看都看不完。”
有人迎合:“谢总也算是黄金单身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