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当家的下山劫道。”秦朗膝盖往前挪了几步,抱着赵玲瑶的腿哭,“只不过在下山之前,我在茅房被房梁砸中了脑袋,昏死过去,要不是这个壮士将我扇醒,我应该见不到当家的你了。”
他啰里八嗦说了一堆,沈知行早就有些不耐烦:“原因。”
秦朗止住眼泪,表情极不自然:“说有一名女子,想借被匪徒掳掠,声名受损,来摆脱不满意的婚事。”
哇哦。
钟令音本以为是钟粟青想置自己于死地,原来还是想走老一套,让她声名受损而已。
但萧时桉呢?他是如何得知钟粟青的打算,设计同她同乘一辆马车,将计就计端了这匪窝呢?
所以萧时桉还是最大的boss?而自己对他好像一直都不是很尊敬,无论是在祺灵围场,还是刚刚在柴房。
钟令音觉得头疼。本以为不和萧时桉接触就皆大欢喜,但没想到他早就将她也算成了计划中的一环。
她懊恼地望了萧时桉一眼,只见他始终平和,冷漠地看着秦朗和赵玲瑶。
他和沈知行相比,更像是一未知的谜团。他总像一团雾,看不到摸不得,甚至还能迷惑人看不清雾后真正的风光,诱使人深入去解惑。
从他们二人的第一面开始,他轻易地将钟粟青和她并不和谐的关系点破。席宴上,他对葡萄酒始终有所有戒备,好像和她一样认为就有问题。而在这一次劫匪掳掠的事件里,不论他的初衷,他似乎也间歇性地保住了她的声名。
所以目前萧时桉这个人于她而言,似乎没有那么可怕。
他是谁呢?
若和她一样都是从书中觉醒,那为何不先将沈知行除之而后快?
若和钟粟青一样是穿书者,那为何不偏帮钟粟青,反倒处处针对?
若和沈知行一样都是拿着不一样剧本的玩家,所以能够随意更改剧情?
钟令音轻轻叹了口气,在寂静的空间里很是明显。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笑了一声,她就被人从椅凳上拽起身来。
又是沈知行!
钟令音在心里当即将最后一个想法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这个沈知行对剧情完全没有任何掌控,和萧时桉这个逆天的谜团相比,随心所欲得十分离谱。
他要是有剧本的话,绝对是个盗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