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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2 / 3)

的法器在他身上,那么可以借用这个机会拿回来,如果不在,您也可以拖延时间去找它。”

阿西娜老师教导她,制作炼金物品要从身边最普通的东西开始,利用药剂去淬炼金属相对简单,卡桑德拉选择了餐刀。

三滴绿皮树蛙的毒液,一瓶酸性药剂,三分之一瓶疯长药水,融入金属,餐刀的颜色先被腐蚀得变黑,变脆,再就变白,闪耀出贝母般彩色的光,最后光芒内敛,收敛进刀锋。

格蕾丝夫人像被那柄银刀的光芒刺伤了眼睛,她迟疑着不敢接过这把刀:“捅伤也可以?”

“当然可以,它会在三分钟之后发作。”卡桑德拉做出提醒,“格蕾丝夫人,您最好不要亲手去做这件事,因为这样的嫌疑会让您受到牵连,我怕下一次很难再见到您。”

“你对我还挺念念不忘的?”格蕾丝夫人接过这把餐刀,打量了一下刀锋,“太钝了,这怎么能沾上血呢?”

“小心,它只是看起来很钝,实际上很容易划开肉排。只要竖着藏在坐垫里,藏得隐匿一些,就能扎伤人。”

“听起来不适合我去做。”这位金发女巫恢复了冷静,也不再提起临死前报仇的事情,“好在我有好几个孩子。”

“…您要让玛丽去做这件事吗?她是否会因此受到惩罚?”卡桑德拉有些担忧。

格蕾丝的眼神幽深:“如果我给你肯定的回答,你要阻止我吗?”

“我不大明白,您看起来明明很爱她。”

“爱与利用并不矛盾,我在玛丽出生的时候差点把她亲手掐死。”金发妇人喃喃道,“但她哭的时候太可怜,我没有忍住,我本该坚持女巫血脉的骄傲,掐死这个女孩儿再自杀。”

为什么?!

卡桑德拉睁大眼睛。

格蕾丝夫人看着她惊愕的傻样,反而低低笑出声。她真的很美,岁月的痕迹在那张脸上只留下细微的纹路,就像一幅画上不经意沾染的灰尘,金发耀眼,蓝眸澄澈,在烛光下几乎像座彩色的雕塑。

她吹灭了手边的蜡烛,好像下面的话题不适合在过于明亮的地方讲:

“女巫生下的女孩儿天生继承母系的魔力,这种魔力承载在血液中,在女孩儿成年之后,经过第一次情绪的崩溃爆发出来。”

这个我知道了…卡桑德拉默默地听着,并不惊讶。

格蕾丝好像并没有观察她的脸色,继续说道:“我的母亲死于火刑,你知道火刑是什么吗?女巫会被绑上绞刑架,勒着脖子遭受全镇人的唾骂,殴打,她们的脚下会架起木柴,在女巫奄奄一息的时候,木柴会被点燃。”

卡桑德拉闭上眼睛,隔着眼皮,她依旧能看到那点跳跃的烛光,赤红的光晕。

“我的能力就觉醒于母亲死去的那个晚上,我无能为力,根本没法救下她……在这样的仇恨里,我诅咒了所有参与围观的人,他们莫名其妙患上疫病,最后在痛苦里死去。”

格蕾丝的声音很轻,像一名信徒在坦诚自己的罪行,态度坦荡到无可指摘:“母亲隐藏了我的存在,她说沦落到其他人手里不如死亡,所以被夺走法器之后没有挣扎,她在绞刑架上四处张望,围观的人都不知道她在找什么。”

只有她知道,母亲在找人群里的她,刚满十五岁的女儿,只有确认自己的女儿在这样的仇恨里觉醒了足以自保的能力,她才能安心地死亡。

这样继承力量的方式,好像天生就在血与火里滚过,生产时的血液,死亡时的火刑。

回忆大概令人疲累,金发妇人长长吐出一口气,她没有停止讲述:“我在那个时候就不理解,母亲为什么不去挣扎,她可能太骄傲了,觉得女巫不该被这样冤枉。我们确实拥有魔力,但并不是所有的女巫都会带来死亡,我们预知蝗灾和干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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