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殷红,蒋逢玉后知后觉撕得太深,唇中扯出一道伤口,于是烦躁更甚。
她根本什么都没做,她不该受这罪。
记忆是完全模糊、破碎、不成样的。身处其中的人面部模糊,她能知道那人说了什么,可听过之后,留不下任何可供深究的印象。那声线本不该忘也不可能忘的,但确实没能记住,究竟是清亮还是低沉,究竟是男还是女,蒋逢玉甚至连这些最基本的人物特征都无法作出判断。她强压下心头闷气,令自己冷静下来。
从昨夜到现在发生了些什么,她必须仔细复盘梳理一遍。
从黄聿之那里离开,回到宿舍,她看过时间,是夜间11:19分。
冲洗完毕,设定晨起闹钟,最后一眼看手机,是夜间11:42分。
入睡大概是那之后十分钟内的事。
早间洗漱后更换衣物,出门大约是7点出头。
从宿舍到生科院实验楼,约莫耗费十五分钟。
此后呢?
她在电梯口遇见了蔡今颐。
对,是蔡今颐。
回忆到此处,对话和场景似乎才逐渐清晰起来。
蔡今颐和她简单交流过,说起那篇待审稿的文章,说起将要结题的项目,要她再次考虑参与KM研发基地的暑研项目,于是顺势提及...余敏易。蔡今颐将纸盒包装的咖啡递来一盒,语重心长问:“你和敏易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学生当中常有内部消化的状况出现。”她委婉道,眼睛隔着镜片投来一眼,一副过来人的模样,“逢玉,你应该最清楚,我不是那种死板严格的老教师类型。假如说你们两个有情况,我
肯定不会成为干扰阻力
蒋逢玉干巴巴笑了下,“教授,您多虑了。”
“我和小余只是,嗯,关系不太亲近。”她努力找词,“之前很少打交道,现在相处起来会有些别扭,我会尽量克服的。蔡今颐啜饮一口咖啡,半信半疑地嗯了一声,“你一向沉稳,敏易也不是会摆虚架子的人,应该和你合得来才对。”蒋逢玉点了点头,看蔡今颐低下头检查过讯息,重又想起什么似的开口。
“你手头那项目临近结题,工作量不大吧?”
蒋逢玉老实说是,蔡今颐便说,“本来这事不该你去做,但正好你来得早又不太忙,这是个供你两人拉距离的机会。”“敏易家里有事,昨天请假离开时落了样东西在家属区实验房,这会儿杨博她们还没开始早晨那轮实验,你要是不急,就去那儿取了,替他保管一下。那地方人多手杂又没监控,万一弄丢了也不叫个事儿。”“别一天到晚闷头不闻窗外事。”蔡今颐拍拍她的肩,“敏易做事低调,但谁不知道他家里条件好?避嫌不是这么个避法,有人脉就该用上。蒋逢玉左耳进右耳出,头本就一直昏沉着,也许是昨夜淋了点雨导致身体不适,眼睛耷拉着,有点被训斥的可怜意思。蔡今颐不再说什么,迈进电梯后挥了挥手。
所以她是这样来到了这里。
正中那枚吊坠看着小,分量却并不轻,捏在两指间沉甸甸一颗。
蒋逢玉回过神,垂着眼睛去看那条细链子。
她举起手掌,停在眼前再次观察。
没什么玄乎的,只是一条项链而已。
不会有妖灵精怪从那颗小小的绿眼睛宝石里跳出来跟她说
你现在穿越时空了。
脑内响起叮咚一声。
“回溯完毕。”S001待线中。
蒋逢玉收了心,呼吸放轻了点,专注地听。
“已根据您提供的概况进行检测,并未匹配到相应的异常事件或记忆片段。”
“为您简单翻译一下。”S001说,“您刚才说的那些,我没在游戏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