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所以她才喜欢好人。
秦越声音轻柔,手下凶狠地把剑往他胸膛里更深地送了送:“你只会说这一句话吗,嗯?刚才让朕去杀宋锦尧的胆子呢?哑巴了?说不定……你现在求朕,朕真的会替你办到呢?”
怀青看着她一言不发,秦越明白了这个眼神的含义。
“张嘴啊,你求朕。”她凉凉说道。
怀青在地上跪得笔直,要不是胸膛上插了把刀,时不时发出极力克制的吞咽声,秦越真当他什么事都没有。
“求、求陛下,”他断断续续地说,“求陛下,杀……哈……”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如同被抽掉了筋骨,瘫软在地。
秦越抽出了剑。手指从漂亮的刃上划过,指尖粘了粘稠的血,在刀尖上弹了一下。剑锋震起吸附在刀面上的水光,纷纷变成雨滴落下。
秦越笑意收敛。剑刃在袖上擦干血迹,收回了剑鞘。
她蹲在了怀青面前。
“现在还痛吗?”
“……”
“说话。”
怀青诚实地回答:“痛。”
这点伤害并不足以致命,只会让他难受。况且现在这具身体承受不住太多次的伤害,下一次就会彻底溃散。他不要回到那个地方,因此在努力想办法留在宫里。
“朕觉得,你的表情看上去还想再被捅几下。”她的瞳仁幽深。外圈的眼珠颜色是浅色的,看上起剔透而明快,而瞳孔却是一汪如同死水的黑,认真瞧便会觉得要被吸入其中,无法挣脱。
她学着怀青的样子,掐住了他的脖颈。这一截细腻的皮肤如同白玉一般,美则美矣,没有任何活人的生气。
秦越回忆起之前,手下的人不是气喘如牛,就是如同瘟鸡一般哆嗦,很少见到怀青这般神色不变,还能有力气抬起头看她的。
手指像是揉捏宠物一般,从他的喉结轻轻刮过,摸着他的下巴。
秦越:“那朕可要心疼了。”
被她触碰的地方如火烧一般迅速燃起痕迹。怀青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明晃晃的不怀好意。比起发现秦越发现他并非是不死之身,他更加担心的事情出现了。
“朕只是好奇。”
“你是不是没有办法对朕出手?”
她捏着下巴,语气冷硬:“怀青,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