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想,又无可奈何地往前一步,将一旁的毛毯搭在她的膝上。
出乎意料,她竟然没有被惊动。宋锦尧五味杂陈,不知作何感想,叹了口气,干脆眼不见心为净,起身去外面站岗了。
屋外阳光正好,他的身体开始回温。宋锦尧眨眨眼,望向宫墙外的飘散的云。从开始到结束,他的心动不过是不期然飘落的花,终将被流水吞噬。
午后的风吹开窗边的纱帘,落下的帷幔遮出深红的阴影。
怀青不知何时来的。他停在宋锦尧先前站着的位置,目光一错也不错地放在秦越身上。
他想现在就撕碎她。
没有任何原因。
白衣染了红黑色的印记,他往前走了一步,浓厚的血水从脚下渗透。
秦越眼珠转动。在感应到怀青气息的一瞬间,她已经清醒了。直到湿冷的手指卡在她的喉咙处,她才平静地睁开眼睛。
“我没宣你。”
入眼的是一团巨大的东西,蜷缩在一起的触手四处打结,吸盘处顶出不知什么动物的骨头。从这团打结的肉之中伸出一只素净的手,手背绷着青筋,放在她的喉咙上收缩。如同火燎般的伤疤迅速在手臂上浮现。
他用的力气不大,秦越配合地稍稍急促了呼吸。
手指一顿,放下了,转而抓住了她的衣袖。
清冷动听的声音从粉色的肉壁之后传来:“陛下,是我自己想来。”
“我来看看你,看看你有没有好好看着我,陛下,你说过要看着我的陛下,陛下,看着我啊陛下,陛下陛下——”
他的语气越发急促。
秦越情绪稳定,竟然伸出手,勾住了他的小指。
“我在看着你,怀青。”
她看着越来越破碎的肉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