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正急切地脱着衣袍。
看到突然有人闯进来,吓得忘记了反应。
齐思远拿起一边的另一个花瓶,狠厉出手果断砸晕了那男子。
看到阮娇娇身上只有件小衣勉强裹身,他快速脱下自己的长衫,紧紧包住吓得浑身颤动的阮娇娇。
半搂着她轻声安慰道:“别怕,没事了。”
随后又问道:“能走吗?”
阮娇娇紧紧抓住齐思远的衣劲,轻轻摇了摇头。
齐思远伸手穿过她的膝弯,稳稳拖住她的身子,抱起就走。
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长衫,手臂的肌肉微微紧绷,步伐沉稳而坚定。
让慌乱和无助的阮娇娇,整个人平静了不少。
出了客舍冷风一吹,她头脑才清醒一些。
上了马车齐思远也没放开阮娇娇,而是半搂着她。
阮娇娇脸色泛红,眼看余朗要撩帘进车厢,微微错开了身。
就在余朗就撩帘那一刻,齐思远出声制止道:“别进来,就在外面说。问的如何了?”
这还是余朗第一次,被齐思远拦在帘子外,愣了愣回道:“爷,属下问过了,她们给阮姑娘喂的软筋散,两个时辰后药效自动消失。”
“那男子是客舍拉泔缸的,属下已把他绑了让宋捕快来处理。”
阮娇娇想起方才那味道,捂着嘴直恶心。
齐思远面露担忧,把水袋主动递到阮娇娇嘴边,“喝口水。”
把自己不喜旁人碰他东西的毛病早忘在一边。
马车跑起来后,阮娇娇的身子也是一颠一簸的。
她本身就没恢复力气差点滚到地上,齐思远眼疾手快再次圈住她的身子,让她倚靠在自己肩头。
阮娇娇也不推辞,两眼含泪。泪水在昏黄宫灯的映照下,如漆黑夜空中的繁星。她咬着嘴唇努力抑制着泪水,既后悔又慌恐。
看得齐思远心中一软,说不出半句训斥的话来。
“大人,奴婢错了。”
齐思远嗟叹一声后,低声道:“无妨,就当是长点教训。日后入口的东西定要谨慎些。”
“嗯……”
阮娇娇从床上滚落下来,已用了不少力气。药效还在,她没撑多久又昏睡了过去。
齐思远低头凝视着这张绝色的脸庞,舍不得再移开视线。抬手拂开阮娇娇脸上杂乱的乌发,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愫,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最终情难自控,把她整个身子抱到了自己怀中,让她舒服地靠着自己。
余朗竖起耳朵听里面没有动静了,才问道:“爷,那陆姑娘要如何处理?”
齐思远一脸寒意,吩咐道:“把她从明月楼赎出来,送给那个拉泔缸的。”
次日闵御史离开酉阳,见齐思远亲自来相送,还为他备好了路上的盘缠,一脸满意欣然接受。
对陆蓁蓁的去向半句没问。
*
十日后,盛京城引来一件大喜事,纯阳公主和秦世子大婚。
冬月二十这日,太子即便在忙碌,自己亲妹妹出嫁,也要抽出半日的时间,配合自己妹妹和她的驸马,完成宫中的所有仪式。
看自己胞妹从不懂事的小丫头,长成亭亭玉立的新娘子。
她一身凤冠霞帔,举手投足间,把皇家公主的尊贵和端庄体现的淋漓尽致。
心中也十分满意,这几月的礼仪教席总算没有白费心思。太子殿下心中感触颇多,有不舍更多的是欣慰。
秦凤鸣今日一身大红吉服,在长公主的再三叮嘱下,脸上也有了几分笑容。
让纯阳公主不经意的抬头间,透过珠帘仿佛看他顺眼了许多。
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