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羔叫唤,于是又折返后院打算给小羊取点草吃。
因为山雾的原因能见度非常低,她隐隐约约感觉身后有东西,一回头什么也没有。不一会儿又感觉草垛的方向似有东西,仔细看去又好像消失了。
书风瑭思忖晚上还是不要来后岭上,晚上水汽大,二氧化碳含量高,会使人头晕目眩出现幻觉。
被巨大的恐惧支配,心跳越来越快,书风瑭三步并做两步打开了后院的灯,低头去够草垛下面的羊草,压的实了,她使劲拽出来。
“砰!”
“啊——”撞到了什么东西?
她揉着额头抬头看去,一颗黑乎乎的东西和她碰在一起。
书风瑭一下子顿住,恐惧无限放大的同时,她看到了一个黑色皮衣样的东西,再往下趴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年轻的男孩。
男孩趴在草垛上一动不动,小腿上有几处淤青,胳膊上也有擦伤的痕迹,白皙的脸上有一条血迹滑过,触目惊心。
书风瑭内心大惊,反应过来急忙去叫男孩。
“喂,醒醒!”
“你没事吧?”
几声之后没有回应,她又伸手去推了推他的肩膀,试图把他叫醒,就在她要把食指向人鼻息处探去时,男孩突然睁开了眼睛。
书风瑭一阵欣喜人还活着,赶紧把男孩搀起来拖拖拉拉向前院挪去。
男孩虽然身形消瘦,但是目测至少180的身高,挪了两下挪不动,只好去前院拿了扒犁,把人架到上面硬拖回堂屋门口,又拖到到床上。
书风瑭拿来毛巾把男孩脸上血迹擦掉,跑向村里的诊所叫来了值班的大夫。
大夫拿着听诊器听了诊,又把了把脉。
“鲁大夫,他怎么样?”
“他、他不会死吧?”
“没啥事哈,他这个…就是体力有点虚弱哈,晕了过去。”鲁大夫一脸平静的说着,书风瑭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我跟你说,他脚还有点错位,我给他正一下。”
“啪”的一声脆响,大夫正位结束,又给包扎一通。
书风瑭将从诊所拿回来的药一股脑全放在卧室的桌子上,又去堂屋拿了毛巾擦汗,这才觉得口渴难耐,她端着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全部喝尽。
看着蜷缩在被子里的少年,书风瑭觉得可能是太冷了,乡下深秋的夜晚不比城里,并不暖和,寒气深重。
给卧室的电热毯打开,能暖和一些,又回到床边看着向床上的少年。
床上的男孩蹙着眉,双眼紧闭,浓密的眼睫毛落下一片阴影,高挺的鼻梁,刀削般的下颌,明眸皓齿,长的还挺好看。
身高颀长看着像个高中生,苍白稚嫩的脸庞又看着像初中生,不会还没上高中吧?怎么掉落在她家的?
书风瑭决定等他醒来问个仔细。越想越觉得蹊跷,越想越觉得不合理,怎么会凭空掉下个男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