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的身上,曾发生过什么。
半晌,他眸色渐深,平声静气道:“你不懂人性。”
白思莞眨了眨眼睛,面上全是未经世事而懵懂的呆傻。
看着傻,却不完全傻。
“我们可以把身体做出来,待慈冰水交还被害人的□□,确保无误,再将身体交给他们。”
烙桑宁双眸幽幽地看着她,忽地叹气应声:“也罢,左右他斗不过我。”
白思莞:“……师尊威武。”
“走吧,”烙桑宁说道,“回宗。”
……
他们原路返回,由于白思莞被掳走的原因,导致她的一些东西遗留在客栈。
她询问店家行李的去处,店家掀开门后帘子,将东西完好无损的交还于二人。
只是可惜了这张软床,她只睡了半宿就被迫离开。
“送与你了。”似乎瞧出她对软床的不舍,烙桑宁眸色微动,如是说道。
白思莞眼中闪过讶异,愉快地笑了起来:“谢谢师尊。”
烙桑宁的眼底略有些不自然,“都整理好就动身。”
“是!”白思莞笑眯眯抬起手,指尖戒指一亮,对着床榻扫了一圈,那软床便化作亮光一股脑钻进戒指里。
蔚蓝天空,白云间,隔着老远瞧见山峰。再往前走,乾元宗各个宫殿的雏形已经在云中形成几分。浓雾飘过,宫殿如海市蜃楼般若隐若现。
白思莞瞧得惊奇,嘴巴形成一个欧形。
此等傲然风景,她还是第一次见。
不知何由,烙桑宁走在她后方。在她感到惊奇之时,来至她前方。
白衣仙人的衣裳被山风掀起,衣摆如流云,银发如瀑布。
他就站在山下,身影却仿佛超过冷峻山峰。停住脚步,高挺鼻梁、薄唇轻挑,气质似雪山之巅不可靠近的雪莲。
遥遥看来,白思莞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突然变远了许多。
烙桑宁:“还不跟上。”
“好。”白思莞愣了一下,连忙提起裙摆,追了上去。
乾元宗一如既往热闹非凡,门外弟子勤于修炼,为不久后的比赛做准备。他们远远看去,忽觉岁月静好的安逸。
烙桑宁停住脚步,淡声说道:“你先回去,待本尊铸好仙身,再来寻你。”
白思莞乖巧道:“弟子遵命。”
没走几步,烙桑宁停了下来,“你的身份……乾元宗能者众多,能避则避。”
“弟子知道。”
“……那好。”
白思莞目送烙桑宁离开,气息直至远离不见,偌大的殿内只剩她一人。
重铸仙身这种逆天而行的能力,恐怕只有烙桑宁能做到了。
……
距离与烙桑宁分开那日,已经过了许久。期间白思莞寻过烙桑宁,却被告知闭关,不能打扰。
白思莞无所事事,宗内认识的人不多,平时不是去黎燕那坐坐,就是去韩芝芝那走走。
黎燕倒是欢迎她,但他身边的保镖秦子真,总是防她跟防狼似的。
于是,她只能少去些了。这一日,她在韩芝芝那待了许久,接触多了,她发现韩芝芝并非对她有敌意。反而是因为不知如何与朋友相处,才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韩芝芝不会聊天,导致在乾元宗人缘很差。
她不明白怎么做才能让自身人缘好些,只能冲着旁人笑。
而陌生人面对她突如其来的颠笑,只能敬而远之。
得知真相的白思莞,待韩芝芝更真诚了。
“芝芝呀,你不觉得整日待在宗里很是无趣吗?”白思莞撑着下巴,百无聊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