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迟:“唔……你没听到是幸运的,你看大宇,都吓成什么样了。”
陆尘叹气,“都说了,你们学委对班级同学还是很爱护的,上次那谁找他问一道超简单的题,不也憋住了没嘲讽吗。”
杜司宇:“我也能有这种待遇吗?”
陆尘:“你可以试试。”
说完,陆尘绕过杜司宇来到音像店门口,推门而入。
听到门上的风铃声,钟景明按下游戏暂停,叼着包子抬头看去,发现来人是陆尘,身后还跟着好几个的时候,神色一时变幻莫测。
“早……”陆尘和他打了个招呼,“没想到这是你家开的店,我……”
没等他说完,店内最里侧那扇通向仓库的小门突然开了,只见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怀里搂着一个身穿大红包臀裙的女人从里面走出。
“蒋哥~你这儿来客人了。”
蒋贵打着酒嗝,眼神迷离,色眯眯的在女人屁股上摸了一把,“没事,来、来就来呗……嗝……”
他走路摇摇晃晃,被女人搀着来到钟景明面前,手撑在玻璃柜台上,“儿子,爸、爸有事出门,你……嗝……好好看店。”
然后便带着女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现在不仅仅是钟景明,其余人的脸色也很复杂。
他们不太了解钟景明的家庭状况,但有一点,他妈妈现在应该在国外,刚才那个女人无论怎么看都不是他的妈妈。
钟景明放下游戏机,三两口吃完包子,咬着后槽牙,问道:“你们来干嘛?”
陆尘把收据放在柜台上,“订的耳机,说是在你这里取货。”
钟景明一把拿过收据,“等着。”
待他进到仓库后,杜司宇皱着眉,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嘴巴刚动了动就被夏晚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她小声提醒,“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就当没看见,一会儿等陆尘拿到耳机咱们就走,回去之后也别瞎说。”
夏迟有些难受的看着那扇门,心说,该来的还是来了。
在初始时间线上,她和钟景明也不算很熟,只知道他爸爸蒋贵是入赘的,所以他随妈妈的姓氏。然而就在高二下半学期开学时,钟景明没来学校上课,韩途生给他家打了好多电话才知道他家里出了事。
他的妈妈名叫钟悦卿,在早年厂里发不出工资后就去国外打工养家,每年只在过年回来一次。钟悦卿不知道蒋贵出轨的事,但偏偏那年春节她提前回来,撞了个正着,蒋贵恼羞成怒把她推下楼梯磕到了后脑,当场昏迷。
韩途生作为班主任,想着让班长和团支书代表所有同学去医院看看、送点水果表示心意,但当时夏晚的事情发生不久,夏迟没心情顾及其他,所以只让陆尘去了医院。
陆尘拿着班费在医院楼下买了水果,上到住院处所在的楼层,刚拐过楼梯就听见前面不远处的哭喊声。
曾经那个高昂着头的骄傲少年,此刻正跪在地上,哭着求蒋贵拿钱救救妈妈。
可蒋贵怎么会答应,他是钟悦卿的合法丈夫,钟景明还未成年,他是唯一的监护人,家里的所有财产都是他的。虽然很可惜失去了长期饭票,可钟悦卿已经发现了他出轨的事,就算被救回来也不会再拿钱供他挥霍,现在死了正好。
蒋贵一脚踹开钟景明,拿着新买的手机,春风得意的打电话约女人。
陆尘站在楼梯口目睹了这一切,没有上前,只把水果留在了走廊的长椅上,转身离开。
两天后,钟悦卿死亡。
一周后,钟景明处理完妈妈的丧事回到家中,从厨房拿了一把尖刀,趁着蒋贵熟睡的功夫,将他捅死在床上,并在家里放了一把火试图同归于尽。
好在邻居及时发现,报警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