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迫被剥削的器官!”
所有人神情凝重,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连喧哗的大堂都为之静默一瞬,而后的话语像蒙在了水下,低沉不清。
凯拉:“我决不允许我的学生参与任何与之相关的研究,更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魔药界,当下是我说了算,而未来,是你们说了算!”
“老师,”艾尔薇缓缓开口,“不论我是何身份,都会竭尽所能阻止这些事发生,如果可以,让我成为您的箭。”
或许她今天该做的不是坐在这里,而是跟着阿罗克老师,为会堂的荒唐,画上一个冷酷的句点。
宝拉忽然哭出了声,在诧异、怜悯、关切的目光中嚎啕大哭,哀恸难言,像抓住浮木般握紧芙兰手腕。
芙兰将她抱在怀中,不禁哽咽:“宝拉别怕……别怕……”
凯拉仰头闭了闭眼,说:“好了,回去收拾东西吧,明天早上我们就启程。”
只是大家都没有动,而是静静等着宝拉平复情绪,这才逐渐散开。
凯拉离开时,艾尔薇跟上去扶住了她:“老师慢点。”
“你这孩子,倒是和阿罗克很像。”凯拉道。
“您的学生都很像,”艾尔薇微微一笑,“不过有些人可不是您的学生。”
凯拉流露出一丝笑意。
艾尔薇:“还有,请费德娜院长小心,或许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
凯拉不知她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道:“谢谢你的提醒,我会转告她的。”
艾尔薇正要回房间,却见伊尔斯走了过去,停在自己的房门前敲了敲。
片刻后有人打开了门,却是芙兰,她看见这人很是意外:“你怎么来了?”
“格蕾说你在这里,”他说,“和我走走?”
芙兰迟疑道:“我的学妹心情不太好……”
艾尔薇适时上前:“芙兰学姐,我来照顾宝拉吧,你们可以找个地方好好聊聊,把事情说清楚。”
伊尔斯看了她一眼,发现是那个昨天在会堂展现出惊人实力的兰院学生,便递上了自己的名片:“你好,我是伊尔斯·拜格。”
艾尔薇有些诧异,接过名片说:“你好,我是艾尔薇。”
“希望将来有机会合作,”伊尔斯说,“兰,走吧?”
芙兰叹气着点点头,抓着他的胳膊,他自然地抬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跟着她离开。
艾尔薇看着二人,难怪芙兰学姐这么难下决心呢。
宝拉见艾尔薇回来,问:“你说,他们能谈妥吗?”
“不知道,”艾尔薇摇头,“你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宝拉的情绪已经平稳不少,她为她倒了杯安神的花茶,“芙兰学姐泡的。”
艾尔薇接过喝了一口,出于习惯不自觉开始分析这里面加了些什么,雏菊干花、玫瑰干花……不,应该是玫瑰叶……
宝拉看着艾尔薇,在今天的礼堂里,她们都被这个世界尖锐的恶意刺得遍体鳞伤。
“我差一点,”她低声道,“就成为培育那些胚胎的母体了……”
艾尔薇手一抖:“为什么?”
宝拉笑容苍白:“我们那里的女孩子是很难养大的,因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人带走,起初我们以为她们变成了那些大人物的情人,可是她们从来没有回来过,哪怕一封信,一个口信都没有。直到有一天,轮到了我……”
那些“采购者”一般黄昏来村子,谈妥后在深夜离开,当她和一群适龄的女孩子被人像牲畜一样赶到披着黑布的囚车上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被家人背弃,像成为了桌上的交易品。
马车颠簸,手脚被束缚,口中塞着破布的女孩子们只能在黑夜里哭泣,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