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妏妏白天起床眼圈儿红了。
怕被朱父朱母瞧出端倪,从天刚亮就敷冰块到朱母起床叫她吃早饭。
朱妏妏急中生智,佯装替阿姨帮手熏出两只泪汪汪的眼。
朱父瞧见别提有多心疼。一顿早饭吃得沉闷压抑。
下桌拿来冰敷贴压在她眼角,他看着她红肿的下眼皮,特别难受:“眼睛坏了怎么办,敢凑火炉子那么近真是不要命了。”
朱妏妏计谋得逞也懒得再多说,随便扯了两个敷衍的理由,翘门继续回床上躺着。
朱母一连几天把医院当家,回来的时候腰酸背痛。
朱妏妏哭肿的眼终于消去浮肿,也肯大方见人。打朱母一进屋就勤勤快快地跑去给她捶背。
朱母颇为享受地打开电视机,按着遥控换频:“叫蒋鹤贤明天来我家吃饭,吃完你爸给他送去他爷爷那,正好我们有从日本带来的特产,给蒋老师品尝。”
上个月朱家父母痛痛快快地去京都玩了一周,一回来朱母的工作便上了发条,休息日也得上班。
朱妏妏发不出丁点声音,还又想不出婉拒的理由来劝母亲。
眼见找不到机会拉朱母和自己一个阵营,便掩饰不情愿,勉强弯起唇角应了声。
朱母细眼瞅着她,观察宝贝女儿的异常:“生病了?怎么嗓子不太对劲细声细气的。”
朱妏妏柔柔地往她身体上靠,把脸对着里面:“没呀,我一直就这么个小细嗓。以前上课老被老师数落。”
朱父见缝插针地告状,顺势把朱妏妏从老婆身上拉起来,把药递给她,板着脸咕叨这么大人了还能被烟熏着,可不是不让人省心。
朱妏妏怕明察秋毫的朱母有所察觉,扯了个借口溜进房看剧。
在床上打滚两三圈仍不得劲,打电话约刘娉语回学校玩。
刘娉语在电话里说和杨程远分手了,正好空出来,想和朱妏妏去法国艳遇玩一圈再回国。
这刘娉语和杨程远三天两头闹分手,朱妏妏早就视为寻常,跟着她把杨程远这负心汉骂了一万遍。
刘娉语发泄得舒爽了,意识过来,在那头嗑着瓜子问:“是不是有谁惹你了,妏妏。”
朱妏妏平静回往常的情绪,叹了口气。
也不知从何说起,就打算回校再详细面谈。
电话收线,朱妏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把倒腾得凌乱不堪的被褥收拾得平头齐整。
昨晚她单方面冷暴力晾了蒋鹤贤几日,隔天上午这厮就打过来了,奈何朱妏妏不接。
蒋鹤贤倒从来没哄过人,他更觉得挺莫名其妙,一向玩得好好的朱妏妏说不理就不理他了。
电话没有拉黑可就是打不通,他能怎么办。
第二天趁着朱父朱母不在家,刚刚好是俩大人上班的时间,蒋鹤贤的小心思成功帮他接到了朱家的主线电话。
朱妏妏原以为是哪位客人架子摆那么大,家里阿姨催着她来接。
她一听对面是蒋鹤贤的声音立刻脾气也没了,只剩下冷言冷语。
“有事么。”
蒋鹤贤毫无被冰到的退缩之意,倒是言语间更多了几分无奈的好笑。
他故意不问朱妏妏为什么不接他电话,语气轻描淡写好似无事发生,嘱咐得简短:“朱伯父朱伯母不在家么,我明天可能没法赴约,烦你转述。”
朱妏妏没想到先不来吃饭的是蒋鹤贤。
她甚至都没拒绝让蒋鹤贤上桌,这人胆敢先撂人。
朱妏妏冷冰冰地甩他一句话:“我家菜都买好了就等明天开桌,你临时不能赴约早点儿说不行么,现在可好,让我们眼睁睁瞧着满冰箱的蔬菜鲜肉腐烂么。”
蒋鹤贤故作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