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不善地望着他。
蒋鹤贤有场演出的票多出一张,请朱妏妏一起看。朱妏妏当然喜不自胜地美美化了妆穿了小裙子赴约。
燥热的夏季,因空气中偶尔吹来的风而显凉爽。
二人到体育场的内场提前就坐。朱妏妏低头用手掌充当扇子扇风。
好在夜里暗了,白天那种心浮气躁的热也被震天动地的音乐声拨散。
朱妏妏只在刘娉语的转述里见识过如此五彩缤纷的业余爱好片段,一场撕心裂肺下来口干舌燥。
她的高中同学不乏沉浸音乐的文艺青年,然而与她们死学苦读的高考生是另一个世界。
朱妏妏突然觉得,蒋鹤贤很适合在这类震撼人心的场子里。
他单是安静地坐在身旁已不容忽视。
前场的保安时不时分水以防有人中暑晕倒,有位彪形大汉经过她的前座,朱妏妏本想要一瓶以解渴,那人却目不斜视地往看台大步迈去。
蒋鹤贤感觉到她的郁闷,侧转上身凑到她耳边。
这样喧闹的中场休息时间,非是这么近的亲密距离无法听清双方耳语。
“你渴了么?我去给你拿一瓶。”
朱妏妏抓了他的一只手,轻声轻语:“我头有点晕。”
蒋鹤贤的手拍到她头上的时候,朱妏妏庆幸夜晚太黑不至于呈现她的脸热。
之后他离席几分钟。
再回来时,他拉着她的手到了后台休息。
朱妏妏坐在正对化妆镜的软垫椅子上。
身边两位浓妆艳抹的长发男人一人挂一只乐器对她笑:“你是蒋鹤贤的女朋友?”
朱妏妏竟然很淡定自若地笑了回去,心想被蒋鹤贤感染得她也越发游刃有余,说话绕开重心避重就轻:“你们真厉害,开得起这么大大的场子。”而后歪头看了看走到近旁的蒋鹤贤,“哦,他来了。”
蒋鹤贤把一瓶插着习惯的饮料拿到她手心。
他拉了把椅子坐下,姿态仍是一如既往的轻松自在。
他当然有把任何地方都当成自己家般处事泰然的能力。朱妏妏自从看他蹲在垃圾箱旁和人抽烟都若无其事,越发肯定他这人非同凡响。
根本没人能左右他的行为态度。
“你们一个学校的?那都是高材生啊。”挂着吉他的男生满脸妆容难辨年龄,依稀从他洁白的牙齿分辨他正青春活力。
蒋鹤贤的手掌托腮,有一根手指从面颊拂过然后点着眼睛,沉吟般摇了摇头笑说:“朱妏妏是,我不是。”
朱妏妏把带着齿轮的椅子滑转朝前,谦虚的神色里隐隐带着要拖他一起下水的狠劲。
她用手指头点蒋鹤贤的肩膀:“你们看他,这都不算高材生让别人怎么活。”
蒋鹤贤挑眉也侧望着她,还真承情接受了她的非难毫不自谦地点头,说:“别人夸我我不敢当,你夸我那我还真得受了这情,平日非常少见,不管怎么我先收下了你的表扬。”
朱妏妏半带委屈半带笑意地反击,吮着吸管把水杯往边上一放:“诸位请看,他平日就这么欺负我。”
另两位男人早看出这二位是乐在其中,哪能瞎掺和一脚去惹别人的是非。
其中一个看着这么活泼少见的蒋鹤贤感慨万千,和朱妏妏说他头一次见到的蒋鹤贤是如何半死不活的形象。
蒋鹤贤在这位专走奇诞怪异风格的男子眼里,等同于一个天神世界走下来的堕落天使般奇怪独特。
比如蒋鹤贤那种天生的皮肤,好似透明血管都一清二楚的苍白。
在任何一个意气风发行走在这片大学园区的顶尖人才脸上,都从未看过。
蒋鹤贤一度听不下去,总算在下半场演出开始前停止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