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妏妏初次挑起大梁,说不紧张那是假话。
但她能表现得悠容自在,就赢得了不少人的青睐。尤其是和她共事的女组长,格外中意她处事不惊的性子。
结果和她两个人单独相处时,近距离才看到朱妏妏额上渗透的细密晶莹汗珠。
女组长之前看见计划书里写着她的名字,还不可思议,现今不过相处一天倒能隐约瞧出,为何主管对这小姑娘上心。
间忽想起她来之前还一直模拟如何移花接木的喝酒训练,更感这小姑娘的认真刻苦。
女组长说话间就多了几分宽慰:“今天还算运气不错,有时候遇见那些个老酒鬼,那才叫累,一直拖着人灌酒不放,整一个俗气又下流,烦人得很。”
朱妏妏嘴角微微抽搐,听女组长这么说,也有心附和,对那些折磨人的逼酒行径颇有微词。
她皱着眉点头:“我有点酒精过敏,不过现在应该是好多了。”
女组长打量着朱妏妏的神色,紧跟着抬手拍拍她肩头。
似乎她们这些性格的对于朱妏妏的姿态都很受用。
朱妏妏有着能把公事公办的氛围聊成家常的能力,无意间就拉近与女同事的距离,还不惹嫌。
“有些人也奈他不了什么,人家再暴发户上来,也是有那本事点石成金,白手起家。酒桌上谁地位大听谁的,你看蒋老爷子来了,那大伙儿肯定都捧着他只喝喝茶。看今儿个的形势,这项目往后都要由蒋鹤贤那位年轻后生来做。”
从旁人口中,以如此公式话的口吻听见蒋鹤贤的名字,不可谓不奇异。
朱妏妏想了想,才以稳妥的旁观者身份回应。
她的言词措辞都谨慎小心,像评判身边任何一个从未亲密接触的普通同事:“的确,今天看在座的几位都态度玩味。”
女组长听出朱妏妏既想听她的意见,又用了最含蓄保守的方式打探。
组长不禁懒懒地把手搭在栏杆上,吹着风:“这人没有经验,唯一的背景也是个性子古怪著称的蒋董事长,往后受刁难那是必不可少的,看他自己造化吧,有些人在蒋董事长那受的气必定要在他身上讨回来。”
没多久,女组长先进屋去了,朱妏妏还待在原地,接到了谈言民的来电。
谈言民那刚结束了一天的奋战,得以喘气休息。
大把的时间来继续白天未完的沉重话题。
甫一接通的开始,两人却都没吱声。
电话里只剩下长长的悠绵的呼吸声。与无尽悠长,穿破空气阻隔的沙沙风声。
还是谈言民先提起了他与母亲谈论购房时的想法。
话题中心思想,不离他家起先确实因家庭状况,在数字上有所斟酌。之后又考虑是男方,本该就多承担些购房费。
朱妏妏大概清楚他母子俩的意思,也好与朱母交差。
便没想为难他多久缠在这个话题上。
考虑现在时候已晚,多嘘寒问暖了几句他的工作身体生活。朱妏妏也把礼仪本分做足了才回身进屋。
只是朱妏妏不知道的是她离开之后,有个在楼下刚停好车的人,无意将全层听了个大致了解。待饭局散了,那人承担司机的职责给蒋鹤贤开车。
先瞄了眼后座正在低头回复信息的男人。
那人状似无意地开口,看似一笔带过,实则意味深长:“刚刚我碰见你那宝贝女友了。”
透过屏幕反射的冷光幽幽地勾勒后座蒋鹤贤坚.挺的下颌。
他果然收了手机抬眼望过来。蒋鹤贤问:“你什么意思。”
他话里携裹着一股兴师问罪的意味而不自知。反观秘书却没在意,继续单手支着车框,与他调侃:“漏了个前字,你这么凶做什么。”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