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而不留情面,便也生出几分好奇。
这才抬眼,略略扫了谈言民的脸。
谈言民看出她观察自己而现出的审视,主动说道:“我父亲当年就当过一段时间抓捕这些歹人的工作,臭虫烂虾我从来没高看过他们一眼,每个人都像从下水道爬出来的肮脏污臭。”
朱妏妏一点也不奇怪他想快速穿过这些下三滥胚子,只不过脚痛,得搀着他的胳膊慢慢走。
谈言民还是学生时,尚只对学校的打架斗殴,年龄越长越发成熟,也就对这些社会底层渣滓冷眼以对。
当他发现朱妏妏的不对劲,立马停了停:“你的手怎么在抖。”
朱妏妏的脸色,在前面一家便利店照耀下格外的凉白。
她才反应过来掐了掐掌心肉,摇头低着声道:“没事,我们赶紧走吧。”
前面光影朦胧的地方,闪过两个扭打的人影。之后有个从小巷钻出的人影想偷袭,直接被谈言民握着手制伏在了地上。
而先前厮打在一块的人也有了输赢分晓,赢者嘴角挂着血丝,也没影响他把人按地。街那头的战场逐渐转移到朱妏妏谈言民前头来。
伴随着一个年轻女生尖锐的呼救,警车呼啸而至。
那女生也不顾头发乱散,就跑到流着血的男人面前:“你没事吧,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谈言民略一皱眉,把人转交到警察手上,便转来关心朱妏妏,用人肉做支架将她扶稳,问:“你吓着了吧。”
朱妏妏勾起被风吹到脸颊上的发丝,倒很镇静地看向了走过来的警察。
她对谈言民说:“我没事,但我俩估计是回不去了。”
那警察带着笑,要请谈言民两位一起到派出所记个笔录。谈言民暗自啧了一声,面上没说什么,只在坐上警车的时候和朱妏妏换了个眼色。
坐朱妏妏对面的还有之前那女生,一路扒拉着血都涸干了的蒋鹤贤,询问不停。
警察老高,自以为合理安排了两车人,得意得很。
只好奇这车的两对情侣都不怎么说话,车里空气又不流通,憋闷极了。
开到一个红绿灯口车停下,朱妏妏借机打个电话告诉父母回不了家。
朱母听她说得含糊,心下觉得奇怪。
碍于谈母也挨在身边还一副焦急的模样,暂听朱妏妏的吩咐,就隐下顾虑不提。
谈母问起来,朱母只以让她安心为主:“妏妏说民民被主任临时叫走了,他俩待在一块。”
谈母仍不放心,从饭桌心不在焉地吃了饭还担心儿子,悄悄走到阳台主动问了遍,才把心口的大石头放下。
谈言民挂断电话,看着朱妏妏不住地拿手揉搓膝盖,看了看这车里都不做声的一群人。
他便也放轻了声音问:“你不舒服么,看你一直揉膝盖。”又说,“妈妈那边我也通过声了,具体的以后我们两家见面再详谈。”
朱妏妏倒不是真因腿疼而揉,纯粹坐她对面那男的气压太低影响了自己。
于是身上爬了虱子似的,哪哪不舒服。
她拿起刚切好不久还热乎的熟货袋。
想着待会录个笔录很快能出来,要是得磨蹭个几小时,就给那叫老高的人分点吃。
“我妈肯定听出不对劲了,待会我俩对对口风,可别有遗漏的地方。之后等这事完了再和她们坦白。”
那坐前头苦于找不到话题的老高,终于有机会张嘴,扭过头寻思着八卦八卦,活跃气氛:“小两口回家跟父母吃饭呀,真不凑巧,另一车那堆小流氓闹事呢。”
谈言民看了看沉默安静的朱妏妏,主动揽过了话题不答反道:“咱们都是良好公民,可从来没做过违法犯纪的时候,这次也是出手想帮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