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衣柜最深处,遮着几层冬季的厚衣服,生怕自己再看见。她没精力,也没资格停留在原地自怨自艾。
就像那年六月,许沐子在没有空调的租住房客厅里,满头大汗,忙着把刚在二手网站上卖出的几件陶瓷器皿打包起来。新家里充斥着“哧啦”“哧啦”的撕胶带声,在粘贴胶带的安静空隙间,她听见爸爸小声地和妈妈说着什么。“听说邓适寻他们,去南方朋友那边打工了。
初听这样的消息,像某次在学校上台演讲前,把手探进书包,却没有在预料的位置摸到优盘,胸腔骤然一空。那时候麻木着感情只求生存,很多情绪都要压在“没钱”这件事之下。
当时没能反应过来的委屈、不甘、难过,在邓昀看似强势的攻势下,突然爆发出来。
凭什么邓昀的那些举动,就能轻易地牵动她的情绪呢?
凭什么只有她在尝试叙旧?
难道邓昀就没有过对他们之间关系的期待吗?
过去没有吗?
现在呢,也没有吗?
许沐子带着这些迟来的情绪,垫起脚,突然抱住邓昀的脖颈。
她拉着他低头、要他和她接吻
邓昀被许沐子的主动亲得一皱眉,两只手下意识扶稳她的腰,很快反应过来,变被动为主动,开始深吻她。许沐子被邓昀吻到节节后退,踩着地上的厚浴袍腰带,后脚跟踢到玄关的柜子。
他手臂紧揽着腰身,把她抱起来,放在玄关柜子上,手掌抚摸到她背上不肯示人的疤痕。
外面有谁的手机铃声在响吗?
那段铃声响过很久,许沐子才听出来,是她自己的手机。
手机闷在浴袍口袋里,不停地响着,邓昀渐渐停下来。
他把下颌落在她肩上,乱掉的呼吸声,每一声都清晰地响在她的耳畔,很色气。
邓昀问许沐子:“接电话,还是要我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