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来的眼泪里
许沐子哭的时候,邓昀抱着他们的羽绒服蹲在她身边,安慰性地拍过她的背
等她擦干眼泪,他才递给她一支棉花糖:“刚用手机查过,过了前三天,糖类应该能吃一点。哭完心里舒服些了?许沐子慢吞吞吃着棉花糖:“嗯。
“叛逆期过了吧?
”还没有。
“正好,明天有个挺叛逆的比赛,你得来。
”什么比赛?
邓昀说,刚刚在台下,有两个孩子向他发起了挑战
孩子们约邓昀在市区公园外的河边见,比赛打水漂,还是双打。邓昀说他自己打不过,偏要拉许沐子做队友。据说两个孩子还犹豫过
“她弹琴那么厉害,打水漂让她赢了怎么办?"
“你傻呀,弹琴厉害不代表打水漂也厉害啊!
经过一番过论,孩子们勉强同意了
许沐子本人不同意
她惊诧地问:“我们两个,堂堂大学生,去和两个小学一年级的孩子,比赛打水漂?"
邓昀数着笑:“我都答应了,成年人得说话算数吧。
“比烟更刺激的,就是和小学生打水漂?!
显然不是
邓昀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回答
那场刺激的打水漂比赛,许沐子到底还是去参赛了。
最终因为不够擅长,输给小学生,许沐子和邓昀各自掏钱给孩子们买了甜筒。
这样频繁的联系、见面,持续到许沐子拔掉智齿的部位彻底康复
康复后,邓昀反而消失了,连着三天,他都没有联系过许沐子
这令她很不习惯,时时拿起手机音看,练琴都要带着手机进琴房,把手机放在身边
该怎么类比这种不习惯呢?
初中时钢琴老师因病不再带课,换了新老师后的不习惯?
经常来院子里吃猫粮的流浪猫,突然有一天不再来的不习惯
发现自己天资平平的不习惯
又好像都不够准确
许沐子梦到过邓昀
梦到他帮她涂消炎药膏的时候,梦里要比现实更暧昧一些,他用指腹缓缓抚过她的唇,揉按着她的唇珠...她被这个梦惊醒,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
半夜三更,正常人早已经睡下,可许沐子有种预感,邓昀一定还没睡
果然,忙音不超过三声,电话被接起来。
许沐子的沟通很直白:“邓昀,你这几天怎么没有联系过我呢?
邓昀慢悠悠地反问:“希望我联系你做什么?
许沐子一时语塞,没能回答
却在迷茫的沉默里,下意识用手背蹭了下唇珠
邓昀继续问着她:“我可以陪你玩,也可以带你我刺激。但你要我联系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过来示范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