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深,可喜可贺啊!”
裴知予神情淡然,但是嘴角的上浮表明她现在心情还不错,“五日后就是本官的新婚日子,到时候王大人别忘了来啊!”
“一定一定。”王季语气里很是奉承。
待马车走远,清冽的嗓音从车里传了出来,“文华,回府后你亲自去通知文邰,时刻关注王季以及府中的每个人,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都得记录。”狗要被逼急了。
“是。”文华点头应下。
裴知予随后眼神移向小桌上的舒痕胶,按照南宁的婚俗,她和他这五天是不能见面的,不晓得他现在的状况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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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尚书府。
“啪。”一阵光亮的耳光刮至户部尚书之女王艺远的脸颊上。
“你至于吗?你当真就这么喜欢他?竟然敢私自偷章瞒着我供着他开景海楼。”王季怒斥他。
平时小打小闹就算了,这次可真是动了国库的根本。
王艺远捂着被打红的脸颊:“对,我就是喜欢他,我从小便喜欢,您又不是不知道。”
“你既然喜欢他,为何不早早向他说明,而是等了他在敌国为质之后才说。”王季无奈道,“况且,他身子已经不干净了,还失去过一个孩子。”
男子的贞洁何等重要,无论哪个世家官家都不会要一个被人屈辱践踏蹂躏过的男子,哪怕是皇子。
“那是我的错,是我的懦弱,我不敢,我害怕他的拒绝,所以当年才没向陛下请旨赐婚。”王艺远跪坐在地,眼神语气里很是痛苦。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王季叹了一口气,“去向陛下如是禀明吧!我们王家不能毁在你和我的手里。”
“可是......可是,陛下要是知道是大皇子私下筹集钱财会判他终身幽禁的。”
南宁皇室的男子的命运从来都只有一个,顺从帝意进行联姻。
私自敛天下之财,参与党派之争的下场就是被终生囚禁宗人府,不死不活的熬死。
王季简直被自己的亲闺女气得不轻,道:“你害怕他关禁闭,他是天子血脉,又是为国为质五年,女帝就是再怎么判都会留住他的性命,而我们尚书府,没有保命符。”下场,说不定会比安广王更惨。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的。”思虑过后,王忆远还是摇头。
“逆女,你怎么如此冥顽不灵,非要我们整个王家都为你的错误买单才行吗?”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母亲。”王忆远拼命摇头,到底该不该说,到底该不该,该不该......
眼看着母亲就要拂袖而去,王忆远害怕她现在就去写罪折子上奏,还是将心里憋了许久的秘密脱口而出。
“大皇子的那个孩子,是我们王家的血脉。”
王季直接愣住,停住脚下的步伐,震惊回头,什么?啥玩意?
“母亲,您记得吗?五年前您出使北疆,我硬是要跟您一起去。”
“您以为我是只为了弥补遗憾所以想要见见他吗?”
“不是,不是的,其实,自从他走了多少年,我便觊觎了多少年,便念了多少年,哪怕是之后您给我定了亲。”
“那个念头五年来每时每刻都缠绕着我,纠缠着我。”
“所以,在他要离开北疆那晚的礼宴之后,他酒醉了,我找到了那个房间,便借机强要了他。三个月后,他便查出来有了身孕。”
“你...你们...你们竟然...”王季被亲闺女吓得直接结巴,惊天大瓜竟然吃到自己头上。
电光火石间,王忆远灵光一显,“母亲,母亲...大皇子他还是干净的,当年虽然我也有些意识模糊,但醒来之后床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