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烧。
人一走便是一夜,到现在也未回来,婶子也跟着提心吊胆到现在未睡。
听说陶锦是从行宫下来的,便想打听打听,货物没了倒是好说,人可千万不要有事。
陶锦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出言安慰几句。
婶子背身偷偷擦干泪,态度又变得热情起来,“姑娘,不叨扰你了,你瞧你家那口子都把水给你烧好了,快去休息吧。”
陶锦回头,发现怀七正站着门框旁,手中还拎着木桶,半截衣袖挽起,露出小臂的肌肉线条,见她转身瞧着,男人停下动作,习惯性等待吩咐。
夜风吹过男人衣摆,这样的怀七,莫名有种人夫味。
见小姐一直盯着自己,怀七动了动唇,主动解释,“水烧好了,小姐可先洗漱,属下再接些水去。”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再过一会天就要亮了,陶锦的确累得不行,便点头进屋洗漱休息。
夏季外衫宽松,洗漱时总不方便,她将衣衫脱下扔在一旁,怀七端水进来时,先是愣了一瞬,随后立刻反身将门关严。
小姐穿着太过清凉,他垂目不敢多看。
奔走一晚上,陶锦身上有些出汗,可惜这里环境比不得行宫,连浴桶也没有,只能用帕子擦拭身上。
热水被填满,陶锦将帕子浸湿,解开胸衣后才发现,怀七背对着她,也不知道面壁多久了。
看着男人的背影,陶锦勾起唇角,这段时间里,每次召怀七侍寝,每次男人都偏头避开视线,只默默承受,根本不敢多看,仿佛看她一眼都是亵渎。
让他跪趴时,两人视线没有交集,他反而会轻松一些。
小狗要一点点按照自己的癖好养,陶锦未刻意纠正过,只觉得他眼神躲避的样子很有意思。
“怀七。”她唤。
“属下在。”
NPC式的固定答案,陶锦将帕子丢进水里,“给我擦背。”
“……是。”
男人脚步声很轻,若非他刻意,陶锦是察觉不到他靠近的。
怀七拧干帕子,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郡主背上,少女肌如白瓷,怀七不受控的发烫,他屏住呼吸,将心中杂念屏退,只专心给小姐擦背。
他手劲大,只敢试探着擦拭,唯恐惹小姐不快。
等了一会儿,陶锦忍不住问,“你还想擦多久?”
怀七立刻停下动作认罪,陶锦没理会他,擦干身子后自顾自躺在床上。方才不觉,此刻放松下来才觉浑身酸痛,她举手拉伸着肌肉,又锤了锤自己的肩颈。
男人的气息凑近,声音响起,“属下学过推拿之术,若小姐不嫌,属下可为小姐放松筋骨。”
“好哇。”陶锦立刻应。
怀七本想着若小姐不理他,要如何认罪道歉,现下见小姐未恼,不知为何,心尖竟松了口气。
其实他未学过专业的推拿之术,但他精通人体骨骼穴位,断骨脱臼时能为自己诊治,也知晓哪些穴位能令人舒适放松。
男人温热的掌抚上她肩头,隔着一方帕子按捏着,还真别说,怀七力道掌握的正好,去做技师的话一定很多人点他。
享受着怀七的按摩,陶锦舒服地眯起眼,很快便睡了过去。
见小姐呼吸逐渐平稳,怀七才缓缓松开手,匕首无声扫过凌空,几只蚊虫尸体落在地面,他转头又和一双豆大的荧荧绿眼对上。
怀七捉住耗子,面无表情地丢出去。
这里条件实在艰苦,郡主千金之躯怕是受不了,思至此,怀七出门,将暗卫之间用来联系的烟火再度点燃。
陶锦醒来时,屋内只有她自己一个,望着周遭景致,恍惚几瞬才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不是穿进种田文了,是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