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
不过蔺昭淮没有趁人之危的习惯,他右手握拳,抵在嘴边,重重咳了两声。
“明姑娘,该醒了。”
确实该起了,他们还得商议,如何度过今夜。
明素簌被他动静吵醒,正要睁眼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却见蔺昭淮的身形,矗立在床榻前。
“原是蔺大人,”她坐起身来,微微打着哈欠,“现下是何时辰了?”
她抬眸打量着面前的蔺昭淮,人如是先前一样俊美的,可身上有股淡淡的酒味。她欲皱眉,最后忍住了。
蔺昭淮后退半步,虽面无表情,眸中却有一丝戏谑:“亥时一刻,按惯例,是你我应该洞房的时辰。”
她仿若未觉,从榻上下来,穿好鞋。
她边整理着着装,边缓缓答道:“蔺大人说笑了,这不是我们洞房的时候,而是让外头人误以为我们洞房的时候。”
说着,她拎起案几上的茶壶,给蔺昭淮倒了杯茶。
蔺昭淮伸手接过杯盏,颔首道:“明姑娘所言甚是,那便开始?”
“……应该如何做?”
明素簌有些不自在,她不会要发出什么奇怪的动静吧?
蔺昭淮扫了她一眼,似是看出她的念头,他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他放下茶盏,面上浮出一丝笑意:“明姑娘勿要多想,蔺某已做好万全准备,眼下你我安歇即可。”
言罢,他瞥了一眼他们面前的床榻。
……安歇?他们莫不是要同床共枕?细细一想,至少今夜,确应如此。若是新婚之夜,他们便分房而睡,消息传到靖国府,可就不得了了。
明素簌也并非没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只是,心中所想与实际行动,还是有一番差别。
譬如……这床榻不大,睡两个人难免有些拥挤。而且……她不喜旁人身上的酒味。
虽说蔺昭淮身上并不难闻,但她也不习惯身旁有人。
明素簌深吸一口气,勉强保持微笑:“那么,你我和衣而睡,划清界限,还望蔺大人勿要违背先前承诺。”
“自是如此,”蔺昭淮笑容加深,移步离去,只搁下一句,“蔺某先去沐浴了。”
呼,好歹不用担心整夜闻着酒味入睡了。明素簌脱履上榻,寻一舒适之处慵懒躺倒。
忙乎一天,方才还被吵醒,眼下她得好生睡一场。当然,待蔺昭淮回来,她再彻底入睡。
虽说外头便有她的人手,蔺昭淮也做不了什么。但,还是保持警惕为好。
明素簌阖目,静静等着他,随后……她在困意中睡着了。
屋内静谧安详,但今夜,并不会就这样一帆风顺地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