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没有明昭哪怕一筷头调料的功劳。他要真有这厉害本事,邹黎心想,晚间烹烹煮煮调一席好菜与自家吃了有何不好,何必拎着一套食盒舍近求远挤来她家小院。
嘶,邹黎脑子飞速转了九九八十一圈,这厮该不会是拿她做枪使,譬如犯了什么事不敢回去,故意进她家想祸水东引吧?
早把2023的磕cp言论抛在脑后,邹黎顿时觉得嘴里的饭菜都不香了。
“邹娘子再试这道蒸肉。”
察觉到邹黎眼底的怀疑,以为与厨下抢功失败,明昭下一秒就抖出指腹上的伤痕作证:“整盘放到锅里去蒸的,取出来的时候可着实把我烫了好几下。”
邹娘子该心疼他了吧?明公子美滋滋等着。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旁观许久的2023终于憋不住出声:“邹邹,这人好生无赖!总之你别轻易信他,就那一星半点的红痕也好意思拿出来说事,啧,他不强调一句你瞧得出来吗?”
系统都能看出不对,邹黎自然不至于上当。毕竞她是被好吃的征服了胃,又不是被娇语痴缠占领了脑子:“我知道。我只是在想给他起个什么绰号合适。”倒不是想像抱回打枣吃一样抱回明昭,瞧着对方劲劲儿的样子,邹黎只是触景生情,又忽然之间文思泉涌。噫,这么久都不说话,明昭自己给自己加戏,邹娘子肯定是心疼坏了。
其实明昭说的也不全是假话,他确实被烫了一下,只是人家菜式在食盒里放得周全,偏他非要手欠上去碰一下碗沿。
要不是急着过来找邹黎,明昭一定扯着两个小厮跟他一起挨烫受苦。
“啥绰号?"邹黎的起名水平有目共睹,甚至忘了把它的cp猜想再和宿主讲上一遍,2023呆住。再夹起一片晶莹剔透的扣肉,邹娘子眼含深沉地把肉菜全部吃完。
“比花娇。”
不同于邹宅这边一一虽说有人不请自来,但比花娇的出现到底冲散了邹黎心里静寂寂的空荡一-哑猫猫却没有这样好的运气。
或许是军营临时有事,又或许是单纯忘了他的存在,打枣吃直等到桌上的菜来回重热了三趟,贺兰姝也没出现在她新纳的乖巧夫侍面前。
娶了正夫倒是会摆酒席热闹热闹,竹音在廊下撇嘴,纳夫侍唯一的喜庆却只在当晚的二人共膳。可见大将军也没把宁夫侍太当回事。
不屑地飞了飞眼风,也懒得在傻站在厢房外苦哈哈受冻,竹音稍想了想便走到玉笛院外和交好的小厮闲聊。不好懈怠得太明显,竹音心里搁着份忌讳,夫侍还在屋里坐等妻主,他离得太远难以交代。
可竹音也没真存有多少敬畏。
倚在玉笛院门口便和旁人编排起哑郎,添油加醋讲起猫猫是如何惹了马义夫不快,说到自己背上新添的几鞭子,竹音恨不得把猫猫穿得那身外衫撕下来再扔进泥巴地里踩上两脚。
“你是没见着,“竹音是半点也不肯让嘴巴闲着,“他那件罩衫,啧啧啧。”
又土又丑,又艳又俗!
几年前就不时兴那样的布料了,半点不提那颜色把哑猫猫衬得肤白娇怯又温柔,竹音只把打枣吃的家世翻出来讥讽一顿。
“哎呦喂,可别不是宁娘子归西之前给宁夫侍置办的吧?”
置办也没选大红一类的正色,竹音鄙夷,偏生挑了个小家子气的侧室颜色,可见一早便知道,自己这儿子早晚要送出去与人为奴做俾的。
这方才第一天晚上,大将军更是连回都不回。竹音假惺惺摇头:“色未衰而爱已驰,我看这宁夫侍大抵是废了。”要是能让他顶上……
“什么东西废了?“贺兰姝的声音却忽然在小厮们背后响起,“聊起来甚至连主子都不顾了,讲得这样入神,不若说与我听听?”
大将军何时来的?!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