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得一副小家碧玉贞洁烈男德行,在别人嘴里好像老实得和兔子一样……
呵,谁信?!
大将军在那户人家住了不短的日子,保不齐哑巴私底下都自荐枕席几次了!不都说他面白恍若敷粉?弄不好就是被大将军采补了才变成那样!
脑子里胡七胡八地挤进许多恶毒揣测,青巾郎君越想越气。满心塞着嫉妒,刚进暗室时的忧惧反而不值一提了。
只盼暗室主人真有小厮口里的本事,既能弄死哑巴,又不至于脏了他的手。
若是果真如此,青巾郎君咬牙,就算他日后下嫁到草头人家,大冬天的还要被婆姥赶去河边洗衣浣布,他也认了!
仿佛洞见他心里所想,不等青巾郎君生出反悔的念头,他面前的暗门便哗啦一声打开。
“小郎君近日可好?”
来人赫然便是食肆那面慈心善的掌柜婶婆。
青巾郎君周身一紧。
怎地是她?!!
方才他还见着掌柜在店里和食客们东拉西扯,怎么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她就从邻家阿婶变作——变作——
“小郎君可是惊讶?”
兴许是暗室里没有太多光线,落在青巾郎君眼中,婶婆慈爱的脸竟也变得可怖起来。
“不是小郎君着了下人告知老妪,说你有桩心腹大患想要了结?”
骇得打翻碟筷,尽管早就知道能帮他取人性命的势力绝非善类,可真见到细作和听人讲细作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
被婶婆恶鬼变脸的本事吓到脑子里空白一片,两股战战,青巾郎君只想快步离开这是非之地:“你——你就是前些日子脱逃了的细作首领,红翎将士还在抓你,你,我,我——我要告诉母亲,你——”
猛然被人从后颈打晕,青巾郎君刚要叫喊出声便躺倒在地。
闪身出现,小二迅速把他绑成一团:“大人,这郎君既无胆略更无狠心,万一他真的向贺兰告密……会不会坏事?”
漠然收回眼神,老妪冷冷一笑:“告密?那他如何解释,一个闺阁郎君竟能与我们搭上线?”
目光短浅、首鼠两端,这样的男子还想与虎谋皮、害人性命?
“他没那个胆子。”
但那哑巴郎君,看着小二把人捆好,老妪慢慢地走回前店,倒是可以让她们借来浑水摸鱼。
一招引蛇出洞便把大雍安插在青州城里的眼线几乎清空,骗得她们大雍损失惨重却还有闲情逸致纳夫侍——
贺兰姝啊贺兰姝,你未免也太得意了。
……
“李娘子吃好了?”
重又坐在柜台处算账,婶婆笑呵呵地和客人闲话家常:“这醋溜丸子不错吧?可不是我老婆子自夸,你就瞧刚才那端走盘子的青巾郎,也是特特走了几条巷子过来买的。”
·
七位娘子,邹黎数数在本子上新登记的名字,十二位郎君。
下一次的联谊会不用担心开不起来了,只是这女男人数差的有点多,琢磨着下次的活动该定个什么主题,合上本子,邹黎去看姻缘树上新挂的牌子。
不得不说,桓燕娘子们动作就是迅速。咂咂嘴,邹黎想起前天联谊会上的场景。
一个当场问明对方住处就要下聘;一个稳妥些回家告知母父,昨日也在雅间里和郎君一家说好六礼。
还有一位军娘前些日子不巧丧夫,可人家是正经的佐领,又有军功在身,那便更是只有她挑剔别人的份。
也许一昧地用现代观念去衡量古代也是一种自傲的偏颇,譬如成了的三对,要是按邹黎的看法,她只会觉得这进度蹿得也忒快。
联谊前还谁都不认识谁,一个时辰不到,好嘛,就火速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