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巴掌大小透明袋子凭空出现,“你之前要的草莓种子,作为任务二的奖励。”
“对对,你不需要,是我非要强迫你说。”谢炳焕一边配合系统的嘴硬,一边笑着接过。
草莓种子形似芝麻,个个颗粒饱满,现在种下去,明年秋季就能吃上了。于是,谢炳焕又在信里加上一笔:明年请你吃一种好吃的果子,包管皇帝都没吃过。
半炷香后,信终于写完,把信卷好放到信筒后,想了想她又从花园里开的茂盛月季褥下一朵,让越来越肥的鸽子衔在嘴里,一并送去崔府。
在她那个时代流行“远离负能量的人”,大家的难过都变得谨慎起来,但痛苦和快乐都是很常见的情绪,谢炳焕不觉得自己在传播负面能力,但鲜花总能让人心情愉悦,她希望崔暗梅开心。
白鸽一去整整四天都没有回信。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事情。
谢炳焕有点担心,崔暗梅不会出什么事吧?
系统安慰:“往好处想,说不定人家不想理你呢。”
谢炳焕无语,谢谢,感觉更不好了捏。
派去打听消息的仆从下午终于回来,带来了崔暗梅姗姗来迟的信,和一个坏消息。
崔暗梅的大哥崔明鸣毁容了。
三日前,崔明鸣早上起床脸颊发疼,一照镜子整张脸都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可怕红疹。他的尖叫引来了所有人,发了疯的咬定是崔暗梅送的胭脂害了他。
但是大夫检查胭脂并没有问题,崔母派人去搜穿了崔暗梅的屋子也没发现任何可疑物品,反而在崔明鸣房间搜出药粉,连药店里去买药粉的时间和分量对上了。
事情结果很明显了,是崔明鸣自己准备害人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小心用到自己身上,崔母恼怒万分,但为了家门声誉不得不压下来,把崔明鸣和崔暗梅都关了起来,才一直没有回信。
“二小姐,事情就是这样,那些人嘴巴可严了我可是花了好大力气才打听到的。”
谢炳焕听得眉头直皱,这件事崔暗梅明明是受害者为什么他也要受罚?原著中一笔带过的崔暗梅不受宠爱,居然是这么个不受宠吗?
她给了仆从一大笔赏钱,“崔三公子为什么也要被关起来,他做错什么了?”
谢炳焕实在不明白崔家的办事逻辑,把受害者关起对家族名誉有什么帮助?
仆从颠了颠手里银钱的分量,笑得合不拢嘴,“崔三公子那个出生不受待见很正常,被牵连受罚都是崔知府大度了,”
念及崔暗梅是谢炳焕的未婚夫郎,仆从压低声音凑到谢炳焕耳边道,“这谢三公子有可能不是崔知府亲生的,事实上可能他爹都不能确认他的亲娘是谁。”
崔暗梅的爹韩氏是继室,十七年前去庙堂求女的韩氏碰上劫匪,他被这些凶悍劫匪玷污后丢在草地里,等崔家人找到他时,他衣衫不整浑身脏污。
回到崔府后韩氏就怀孕了,谁也不能确定这是谁的孩子,众人都劝他打掉但他死活不肯,因为崔知县年纪大了,这可能就是韩氏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了。
但孩子生下来却是个儿子,崔暗梅本就不清不白的身份就更加尴尬了。
其实崔暗梅的身世在金陵贵族圈也算人尽皆知,谢炳焕之所以不清楚,实在是原主更偏爱有经验的哥哥。
谢炳焕沉默了,她让仆从离开后,带着崔暗梅的信,一路魂不守舍的回房。
“好惨,”系统叹息道,“他们都好惨,反派说起没做错什么,但他出生就是个错误,呃,这么说更可怜了。”
谢炳焕一屁股坐到罗汉榻上,没有搭系统的腔。
她打开崔暗梅的信,整张纸的内容没有半分为自己无故受罪的难过,崔暗梅像往常一样,用锋锐的字体写出温柔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