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时开口:“灿姐,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是小妹糊涂没有在王二她们口出狂言的时候阻止。”她长着一张圆脸,眼睛也是没有攻击性的杏眼,赔起不是很容易让人接受。
谢炳焕有求于人,当然不会拒绝,“都是朋友,哪有这么小气?”
她双手背在身后,四十五度仰望天空长叹,“不过通过这件事我也是看清一些人,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啊。”
“灿姐千万不要为了不值当的人伤心,与其怀伤不如去认识新朋友?”李醉薇自然明了谢炳焕的意思,十分上道,“虽然灿姐大度原谅我,但我也不能没有任何表示,”
“今日我就带灿姐去认识新人,费用全包,包您满意!”
谢炳焕直觉这话听起来有点奇怪,但应该问题不大,应该。
于是谢炳焕表面上“都是姐妹不要见外”,腿则诚实地上了李醉薇的车。
半个时辰过去,马车停在一座名叫百雀楼的建筑前。
谢炳焕看清牌匾,倒吸一口凉气。
这里貌似也许有可能是,原主的记忆出现许多次的那座最大最有名的——青楼啊!
在这种地方找什么朋友?男朋友吗!
谢炳焕还在怔愣时,李醉薇已经下车,她满脸笑意地邀请,“灿姐不是说知己难求吗?今天便替灿姐找十个八个解语花知心人儿。”
“我忽然又不太想要被人理解,”谢炳焕面无表情,“朋友还是少精更好。”
李醉薇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毕竟哪个纨绔女妹能拒绝不花钱就能去百雀楼享受?
眼见谢炳焕面露嫌恶,李醉薇联想前不久谢炳焕纠缠宋家公子的事,瞬间了然,原来灿姐换口味了最近喜欢干净的。
“灿姐要是嫌红倌污秽也没事,正好百雀楼调教了几个新人,都还雏儿呢,”考虑到谢炳焕的身体因素,李醉薇特意点出,“京城那边送来几个新鲜器物,灿姐正好可以用这些东西教教他们。”
本以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谢炳焕不说迫不及待至少也不会拒绝,可李醉薇却见谢炳焕眉头微皱,半是疑惑半是不解,“既然觉得他们脏为什么还总是去,还要让产生肮脏的地方存在?”
“红倌脏的话,让他们从干净变脏的人又算什么呢?”
李醉薇僵住,像遇到从没有想过的问题,平日灵巧的舌头也打了结,“我...我去照顾他们生意不是让他们活得更好吗?而他们只需要躺着,这不是慈善是什么!”
“那我也做做慈善,”谢炳焕笑了,她手肘放在窗沿,“睡你一次给你五百文钱,愿意吗?”
李醉薇瞳孔震动,连退三步,双手护胸:“别别别,二小姐,我不需要这些钱!”
“是啊,你又不需要。”
谢炳焕猜李醉薇以后都不想离自己太近,从她家的马车上跳下来,省得一副想走不敢上车的模样。
她如今也算这个世界的所谓第一性,虽然受过红旗下的教育,但只是个普通人,不会搞不现实的平权,也没有和自己性别群体一刀两断的觉悟。
可谢炳焕仍旧不喜欢青楼,无论古代现代男尊女尊高雅低俗。因为哪怕外表包装得再美好风雅,内里不过是一方对另一方的剥削。
黄在她的社会是与赌博和毒.品相提并论的东西,占到性别优势的人却不以为然,更恶劣者对卖身的人内心不屑表面却夸奖合理化他们这种堕落。
虽然听起来有点大道理,但谢炳焕想,当她毫无顾忌时,是否也是承认原本世界性剥削的合理性,是否承认不去那么做只是因为做不到,而不是这件事是错误的。
李醉薇在谢炳焕下车后,咻的钻上马车,马妇赶马飞快,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等离得远了,李醉薇才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