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吸引了心神。
谢炳焕专注挑选古代版化妆品,丝毫没察觉旁人火热的视线。
什么时候金陵城多了这么一个风流俊女?崔明鸣自谢炳焕出现目光就被她全部吸引。他今年二十三还没出嫁,街坊流言蜚语不少,心里十分着急。
念及此处,崔明鸣有些愤恨,要不是崔暗梅的连累他何至于此?
莫非他孤生至今,皆是为了今日良缘?崔明鸣有些意动。但是男子太过主动,难免会被看低,他想到他弟弟那些欲擒故纵引得那些贵女为他昏头的把戏,眼珠一转。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谢炳焕朝旁边瞟了一眼,只见那个骂人很难听的花衣服男子扶着贴身侍从的手臂,仿佛娇弱不能自理,好不哀怨和之前叉腰骂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心中感叹,古代文化人就是不一样买化妆品都要念诗,还好原主是个纨绔,否则马上露馅。
看来帕子更可能是一身白公子的,除了色系一致外,那个花衣裳这么有文化应该没时间学习调香。谢炳焕这样想,就朝着白衣公子看去。
好巧不巧统一色公子也转头,两人隔着一层薄纱眼神对视。
白衣公子率先低下头,如被露水压弯的花朵,含羞带怯有种无声的邀请意味。
谢炳焕脚步一转,朝他的方向走去。
崔暗梅十分敏感他人的靠近,身体紧绷按捺住自己转身就走的欲望。他十分厌恶谢炳焕挑猎物般的目光,虽然一切如他所想发展,崔暗梅喉头还是涌起一阵干呕的冲动。
见到幻想的“良缘”被最厌恶的兄弟吸引,崔明鸣牙棒子都要咬碎了。
他不甘到了极致,为什么每个女人都更喜欢崔暗梅和崔明葵,就因为他们好看吗?
他浑然忘记现在头戴幕篱,别人看不清他的长相。更不知道谢炳焕就是远近闻名的混世魔王侯府次女,而谢炳焕本人高中学理科大学学农科,语文常年及格线低飞,实在无法体会诗句的意境。
谢炳焕:听不懂,思密达。
崔明鸣恼羞成怒,话不过脑:“这位小姐,你千万不要他的外表欺骗,”
“他的不知检点和金陵侯府的二小姐有染,但人家二小姐都看不上他水性杨花的本性,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提亲!”
谢炳焕:……
这剧情怎么就这么熟悉呢,不对,面前这人是...
此时她离白衣公子还有五步远,那股沁心的梅香却萦绕鼻尖。她迟钝的大脑意识到,原来落水后梦境闻到的香气不是幻觉,而是某人身上的香味。
谢炳焕看见面前的人双手紧握,指关节都泛白了,却低头沉默,像只受伤的丹顶鹤。
她脑子里情不自禁浮现崔暗梅的生平:知县第三子,续弦所生,因为贪恋权势,虽暗恋女主,却不惜替嫁给伯爵府瘸腿嫡长女。
后来毒杀妻主,让婆母死于与畜生□□,独享权势,最后死在男女主手上。
想象中曼丽剧毒的曼珠沙华,化作凌寒而开得雪梅,又变成面前头戴幕篱的如玉公子。谢炳焕和她的准未婚夫,原著恶毒又变态大反派就这样突兀的初次见面。
“公子何出此言,你和他都是男子,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谢炳焕原本是不打算替谁说话,一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二则是她不了解这两人的情况。但现在这两条都不算数了。
“而且,谁说我不会娶他,只是没有黄道吉日,要给救命恩人更好待遇一直在准备而已”
她挡在崔暗梅面前,姿态维护,替他隔绝汹涌的恶意。
崔明鸣听罢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