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句话,崔暗梅在本可以杀死陈初念时没有动手,最后一败涂地。
一路上敲锣打鼓将新嫁郎带回谢家,两人在赞礼者的指挥下拜堂,这个流程是为表示他们是受到天地父母认同的合法夫妻。
手都牵了,到拜堂的时候谢炳焕反倒镇定下来。只是改称呼的时候,有些别扭。
拜完堂,崔暗梅被送进婚房,谢炳焕下意识想跟过去,却被拦了下来。
有人调侃,“这新娘真是猴急,宾客都还没有见,就想着洞房花烛!”
谢炳焕脸红一片,眼见崔暗梅都有回头的趋势,腮夹更是如猴子屁股一般。
“我只是一时忘了。"她憋着气,为自己辩解。没想到不辩解还好,一辩解众人更来劲了。“哟,忘了喝宾客的敬酒,倒是没忘喝小郎君的交杯酒啊。”
这下,连谢华都忍不住笑了,其他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社恐的系统也不社恐,开启自己的录像模式:“给你录下来了留作纪念。”
谢炳焕:我自闭了。
从拜堂的礼堂来到宾客间,一路上谢炳焕半句话没说。直到待客园里的所有宾客都朝谢炳焕举起酒杯,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谢娘子,冠礼上不喝咱们敬的酒也就算了,这婚宴还不喝就不合适了吧?”
谢炳焕这次没有落荒而逃,她从侍从手里取过一个酒壶,笑容得体:“恭敬不如从命。“看我不把你们这群搞酒桌文化的老登全部喝趴下!
她这次可是早有准备,从家里宝库找出了这把回心壶,只要按下机关就能随意在水和酒之间切换,可谓宫斗宅斗必备。
一个时辰后,宾客席倒了一大片,谢炳焕带着斐然战绩,在众人敬畏的眼神中潇洒走人,没有一个人敢拦她。喝不过,实在是喝不过。这谢家二小姐怎么喝酒更喝水一样?真是后生可畏,恐怖如斯哇。
婚房内,放着谢炳焕吩咐好的用以充饥的瓜果点心,崔暗梅从早上起床就没有再吃过东西,他拈起一枚桂花糕,在盘底看见一张压着的小纸条,上面用熟悉的歪七扭八字体写着:不知道郎君喜欢什么,就端了些我爱吃的。崔暗梅将这些食物扫过一遍,记在了心中。桂花糕清甜可口,甜而不腻,但他只吃了一块就没了胃口。如此周到体贴,不知道是在多少男子身上试出来的。谢炳焕进门时,就看到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食物盘子,她想崔暗梅难怪这样纤薄,原来是不喜欢吃东西。这可不行,健康的美才是真的美。
她拿起一旁的玉如意朝床边走去,小声提醒:“郎君,我来了。”
话音落下,床上的人明显绷直了身体,周遭突然安静下来,只有谢炳焕的清脆脚步声由远及近。仿佛今夜没有广阔的天地,只有这间布满红绫的屋子,和穿着喜袍的一对新人。
谢炳焕在距离崔暗梅一步之遥的地方顿住,然后一鼓作气,掀开红盖头。
“啪叽”没拿稳的玉如意掉在了地上,幸好地上铺了厚厚一层毯子,才没有摔碎。
一向清冷的人今日穿着最鲜艳的红衣,佩戴最华丽的饰品。稍显锋锐的眉眼含羞带怯,这就好像百炼钢化作了绕指柔,天庭瑶池中莲花变的仙君下凡染上人间烟火。谢炳焕将掉在地上的玉如意一家踢开,若无其事讲起今日她是如何智取众人,将所有敢劝她酒的人都喝倒。崔暗认真聆听着,也不觉得谢炳焕喝酒作弊有什么不对,反而弯了弯唇角提醒道:“怪不得妻主身上没酒味,妻主下次可以在衣服上倒点酒水,这样会更逼真。”他刚才叫她什么?谢炳焕僵住,妻妻妻一一主,那她是不是也该回一句夫郎啊?
见谢炳焕一副呆滞的模样,崔暗梅掩住上勾的唇角,“怎么难道妻主没有听其他男子叫过吗?”“那么…焕娘如何?”
在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