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视她,两手分别扣住她的手腕,一下一下,推开她紧握的拳头,十指相扣。俯下身,轻轻吮吸掉她鼻尖渗出的细汗。
"乐乐,你看清楚,我是谁。”
因他不动弹,在一刹那的疼痛后,她终于缓过点劲儿来,倒在枕头上,大口吸气。入目,是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眸,平静的湖面下,凶潮暗涌。头顶的鲛绡纱帐似一张密不透风的丝网,细细密密落下,将他们紧紧缚住,裹缠着身躯,一丝的空隙也没有,一刻的挣脱也不得。
生理的激痛触发了泪水,一滴晶莹从她眼角滑落,没入鬓发。“混蛋!滚开!”她咬着牙,憋红着脸,抗议怒骂。
起了潮红,似乎下一瞬,就要有血泪从其间奔涌而出。“乐乐,你真的想我走开吗?”他眼神是出奇的冷静,只是细看之下那底色,隐约泛他不动作,也不发怒,恍若一座巍峨的冰山,无声压制着,高高地俯视,冷冷散发着寒气。
“我....快..........她一字一句,目欲裂,牙都快要咬碎了。重撞上他的脸。
浑身被压得不能动弹,她气急,哪里是能受得了这个气的,用力仰起上身,额头重李煊眉骨处被顶了一下,额间隐痛传来,动作牵动了,他被激出一声闷哼。范灵乐哆嗦了一下,那脆弱的末梢引得她细细发颤。
一瞬间,疼痛去了大半。
她仰面倒回了枕头上,紧蹙眉,死死咬住唇角。
李煊睁开朦胧发潮的双眼,看着她不知是痛还是快慰的表情,又或者,那紧咬唇角的小虎牙的一角,泄露了几丝屈辱的不甘。
呵。他轻轻一笑。
奏乐继续进发。
“.....”范灵乐的小虎牙咬得更狠了。
狠。”
“你说我心狠,乐乐.....”他俯身,在她耳边嘤咛,“那是你不知道,‘佟暄’他又有多范灵乐又身子一抖,痛苦地偏过头去,却怎么也躲不开他混着檀木香的气息。“那个摸过你屁股的捕头,还记得吗?
"
听他这一说,她想起了什么,猛然睁眼偏头,直愣愣地看着他。忽然用力,往海棠更艳处漫溯。
他唇角一弯,眼中却只有冷意,"那个捕头,‘佟暄'叫人杀的。"扣着她双手的十指“啊.....!”澎湃的热意来得太汹涌,范灵乐实在支撑不住,含泪叫出了声。“他敢动你,死有余辜。是‘佟暄'叫人把他一剑封喉,丢在了河里。”"对,就是他做的,可怕吗?乐乐?
每一次吐字,都是音符律动的节奏,愈高,愈嘹亮。
“.....”她头在软枕上摆动,眼泪糊了满脸,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这致命的梏。音符在耳边跃动,敲击着感官。
"还有那个叫张致远的呆子。"他缓舒了口气,"知道他的舌头是怎么没的吗?"
地,主动与他十指紧扣。手指甲抠进他修长的指节里,她发着狠,可他却近乎忘了疼。范灵乐几乎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可只能皱着脸,承受他给的斜风骤雨,甚至难耐漫过砂石。
望着她因欢爱而潮湿的小脸儿,他心中波澜涌动,徐徐,轻轻,似有潮汐在月色下舒服,满足,他心里被填得满满的。
俯身,唇吻上她汗湿的眉弓。
吹细石,轻轻滚过,落入她耳中,"也是‘佟暄’,叫人趁夜把他舌头割了。“那个家伙,竟敢当众在书院说你是‘破鞋’,污了你的清白。"他声音沙沙的,像风他轻轻抬起身,范灵乐仰着脖子,发出小兽般的呜咽。"就当晚,多一日的话匣子也不叫他留。"他的音色还带着笑,似在回味,那昨日往昔的“丰硕战绩”。
"还有燕时瑾。"
他又提到了那个人。
范灵乐不禁睁眼,泪水交合着汗水,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