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大抵就是幸福吧小佟岳忽然跳下来,越过两条凳子,往范灵乐右边那个凳子上爬。屁股还没坐定,腰间被伸一只长臂一箍,稳稳一提,又被放回了佟父旁。
佟岳对上哥哥黔黑的脸色,瘪着嘴,却是不敢造次了。自己不过想离漂亮姐姐近一点嘛,哥哥真霸道,哼!范灵乐见这俩兄弟你方唱罢我登场,实在被逗乐了,眼睛无声地弯起。
同自家的冷清相比,佟家还真是热闹多了。“粥来啦!"佟雪端来一大锅小米粥,正要挨个儿给大家盛,却被范灵乐把大勺接过,给大家一一盛好粥。佟母恰在此时过来,满头大汗,衣服的前襟都湿透了。这大热的天儿在厨房忙活,确实不好受。“娘……您早啊。“范灵乐吞吐地道。她已经好久,没有叫过这个称呼了。自三岁那年亲娘去世,她便再没叫过谁娘。
佟姨以前是挺喜欢自己的,可自从和贺钟鸣的事情出来后…还不知她怎样看自己呢。
“哎,乐乐你坐,吃饭。我去换个衣服,你们先吃。”陈玉珠抽出腰间早已湿透的毛巾,忍不住又往额头上擦,肃着脸,转身快步去了后院。
陈玉珠没急着回房换衣服,却是先猫去了儿子的新房,她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就要来急着验证。推开门,径直走到床边,掀开大红喜被,去寻床上的元帕。
帕子早已被弄皱,鲜红的血迹在白色的帕子上鲜红刺目。
她屏住了呼吸,不可思议。莫非范灵乐真跟那贺二公子没什么?
可怎么会呢?若是两个人没那层关系,当初又怎会连累得儿子被陷害入狱?
她越想越不对劲。
想起自议亲以来,自己儿子对那个范灵乐处处维护,生怕叫她受了一点委屈似的。又是让抬花轿、又是不让闹洞房,连聘礼都下得比知县家还要体面。
自家儿子她知道,向来又是个细心心周到的。如此看来……她望了望手中的帕子,简直恨得直咬牙。很难不说,这是他割伤了自己,替范灵乐打了掩护!一思及这种可能,她心里越发气了,一口恶气堵在胸口,上不来又下不去的,只是要把她给憋死了。但陈玉珠是个体面人,她捋顺了这口气,收好帕子,先回房换了衣服。
待她回到堂屋,发现一桌子菜还是一口没动,大家都老实地等在桌边,她不回来,不敢动筷。
陈玉珠在丈夫旁边坐下,拿起筷子,“等我做什么?快吃吧!”
指令一下,大家迫不及待,纷纷埋头苦干。陈玉珠却是没什么胃口,筷子夹着粥,一粒粒往嘴里送。
她瞅着对面的一双新人,看着分明是登对得很,可她一想起范灵乐和知县儿子那些污糟事儿,心里就替她家儿子不值。那个傻子,居然还要替她把这种事兜着!早饭过后,佟暄便要去书院上课,他的假只请到了今日。乡贡在即,他可再也荒废不起了。
背上范灵乐替他收拾好的书箧,小夫妻俩刚出了书房门,佟暄就被母亲叫住了。
“阿暄,你过来一下。”